得到武器的马丁立即带人解放俘虏,双方里应外合很快便拿下了营地,余下的瓦兰迪亚士兵在哈克尔的带领下朝城堡撤去。
杜威带着军队在城墙上死守,同时派人将大门堵住。
哈克尔历经艰难,带着手下一路杀向城堡,但城堡外的帝国民众数量更多。
亚伯在城头指挥着军队防御,看到陷入绝境的哈克尔。只是犹豫了一下,他便召集部队出城接应。
哈克尔奋力地挥砍着,眼前的帝国民众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但是又会有人前仆后继地冲上来,仿佛杀不完一样。
在城堡援兵的支援下,哈克尔带领的队伍最终只剩下五十人回到城里。
亚伯问道:“其他士兵呢?怎么只有这点?”
哈克尔喘着粗气说道:“兵营已经被攻破,大部分守军都失散了,恐怕不会好过。”
亚伯说道:“如果他们运气够好,那就能跑到城墙找杜威。”
“杜威不会放这些人出城的,我们只需要守住城堡,陛下很快便会调兵来支援我们。”
城里的升起火光,哈克尔指着大火问道:“那是什么?”
亚伯冷着脸,说道:“是仓库,里面有前几天送到的粮草和物资。”
城堡后院,一处锁着栅栏的下水道入口处,两名瓦兰迪亚士兵站在门口站岗,但目光还是时不时地瞄向城墙处,那里战斗正激烈。
咻咻咻~
几支箭矢从黑暗中飞出,栅栏外的瓦兰迪亚士兵纷纷中箭倒地。
诺顿和马丁带着手下从黑暗中出现,诺顿伸手拍去肩膀上的臭老鼠,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栅栏外。
确认没人,诺顿身后的壮汉将一支铁棍立起,把锁住栅栏的铁链放在铁棍的上方。
再拿出一把小斧头,斧刃抵着铁链,一个身材健硕的大汉用大铁锤用力敲打斧背。
随着铁锤的不断敲击,斧刃一点点嵌入铁链,最终将铁链切断开来。
诺顿扯下铁链,马丁踢开栅栏,众人举起武器一齐冲进来城堡。
“敌人!在城堡里!”
一声惊呼传来,亚伯和哈克尔大惊失色,扭头看向城内。
一大群帝国士兵和民众正从城堡中冲出,一边攻击瓦兰迪亚士兵,一边朝城堡大门口冲去。
“你守城,我对付他们。”,哈克尔说完立即冲下墙头,带着手下重新加入战斗。
这伙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但哈克尔很快便找到他们的领头人。
人群中的诺顿挥舞着佩剑,指挥着众人朝城堡门口冲去,马丁则负责埋头苦干,一路厮杀过去。
“你找死!”
哈克尔怒吼一声,手握佩剑朝诺顿冲杀过去。
沿途帝国士兵根本抵挡不住,被哈克尔接连砍翻在地,诺顿也只能狼狈地后撤躲避。
马丁见状还要回头救他,但诺顿大声喊道:“不要管我,开门,快开门!”
诺顿的手下扑上来为他挡下致命一剑,哈克尔的佩剑被卡在骨头里一时无法抽出。
诺顿就用牙咬住哈克尔的剑,即便是割的一嘴的鲜血也不松口。左手抓住哈克尔,一手还挥舞自己的佩剑去攻击他。
哈克尔也被诺顿这样疯狂而又不要命的打法惊呆了,气得松开剑将其踹倒。
此时马丁成功打开大门,亚伯带着士兵冲下来找到哈克尔,“这里不能留了,趁着还有余力,我们冲出去。”
说出来容易做出来难,门口的帝国军民如潮水般冲击而来,要带兵冲出去谈何容易。
亚伯喊道:“去马厩,全员上马,冲出去。”
亚伯和哈克尔带着士兵爬上马背。
还在浴血奋战的瓦兰迪亚士兵看到这一幕,用长枪打翻篝火点燃装着稻草的推车,然后推着车子朝门口冲撞过去。
推车载着熊熊烈火猛冲而来,帝国士兵也被大火逼得不敢上前。但冲出城堡后,士兵还是免不了惨死的下场。
在推车士兵的开路下,亚伯和哈克尔带领的骑兵才有了冲出去的机会。
骑兵拼命驱马冲撞,帝国士兵纷纷避闪,但还是有胆大的人敢冲上去抓着瓦兰迪亚骑兵。
一旦被挂上几个帝国士兵,战马的冲劲就没了,最终骑兵也逃不出去。
哈克尔此时犹如疯魔附体,夺过一把长剑疯狂挥舞,将沿途的敌军逼退,为骑兵们开路。
古德曾问过他挥剑的意义是什么,如果古德现在就在他面前,那估计会被一剑劈开。
因为哈克尔已经来不及思考,只有不断挥剑杀敌才能活下去。
沉迷挥剑的哈克尔甚至没有注意到,后方的亚伯已经被帝国的人给拉住战马,被七手八脚地拖入了人群之中。
动乱在城市蔓延,但杜威确实带人守住了城墙和城门,没让他们冲出城去。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城墙依然挂着瓦兰迪亚的旗帜,城内却已经是卡拉德帝国的天下。
远在东方的克雷尼亚地区(南部帝国和库赛特边界),空旷的草地上突兀地生出一道裂痕赫然在目,像是被犁过的土地。
几名赏金猎人骑着马,细细打量着这段几十米宽的泥土痕迹。
为首的赏金猎人翻身下马查看,松烂的泥土地上隐约还可以看到许多马蹄印记。
“看起来像是有马群经过一样。”
另一名赏金猎人问道:“什么样的马群能有这样的践踏力,看起来像是农民来开荒了。”
赏金猎人首领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起身翻身上马,朝山坡顶部跑去。
映入眼前的一幕直接惊呆了众人。
在那片空旷无垠的荒原上,一支一眼看不到边的骑兵军团正浩浩荡荡地朝西方前进。
晴空万里却隐约有雷鸣轰隆,那是无数的战马践踏过草地的声响,并在大地上留下了一道伤疤。
“库赛特的骑兵越过帝国边境了,他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