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天机蒙蔽，推演之术，几乎全都废掉了，但是对于吕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主要是李少言太过明显了，那脑袋上的人到气运，隐隐形成了一道光束。
此时看去，倒是与仙宫中的九灵脑袋上的光柱相映成辉。
平安坊，一家酒楼之中，李少言旁边摆着酒菜，却动也没动，反而酒菜都被摆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饭桌上，则铺满了纸张。
此时他正拿着一篇文章看的仔细。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青衫书生，如今正有些紧张不安的盯着李少言的表情，只要李少言皱眉，所有人顿时便如丧考妣。
良久，李少言放下手中的手稿，笑着点了点头。
“付清的字最近多有长进，字如其人，你们应该多加练习才是。
我等读书人，养浩然正气。
何谓浩然正气？
俯仰无愧于天地，堂堂正正，明堂光明如大日所照，这便是浩然正气。
你们最近学的都算不错，文章写的也可。”
众人听言，齐齐松了口气。
“李先生，我想问问，这天地间，真的有人练成了浩然正气吗？
读书人，真的能与修行者抗衡？”
其中一个书生问出了大多数人想要问的问题。
李少言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浩然正气，在于持身，倒并非擅长与人争斗。
若是跟修行者比文墨，咱们可也不一定会输。
所以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毕竟浩然正气的养成，如今也只是初见端倪。
但有一点，浩然正气，鬼神辟易，我想以后定然有高人能琢磨出它的使用办法来。
到时候，未必不能与修行者一较短长。”
一众书生都下意识的跟着点了点头。
吕战的到来，便听到了此番言论。
不由点了点头。
浩然正气，书生气象，与文脉人到气运相勾连，以后的确不能小觑。
说起来，吕战身上倒是天然的会汇聚一些文脉气运，人道丰厚。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文字，是他写出来的。
就在参悟言圣道基的时候，天道回响，传遍天地。
有一些天子高绝的人物感受到了文字的存在，这些年的发展传播，倒已经渐渐形成了一定的气象。
所以归根朔源，还是要牵扯到吕战的身上来。
这让他拥有了一个天然的优势。
哪怕是日后妖族成了炮灰，他依旧能站得住人道大旗。
两手准备，终归是没有错处的。
李少言跟他们又聊了一阵子，才把酒菜重新搬上桌，吃了起来。
吕战倒不着急，坐在酒楼外面的廊檐下，看着人来人往。
大多数人都行色匆匆，更看到很多人身上精气充盈，显然是修行者。
李少言吃完了饭，出了门，似乎是冥冥之中有种感应，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了过去。
然后便是一愣。
“吕先生？”
吕战回头，朝着他温和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真是吕先生，晚辈李少言，见过先生。
先生在这儿，是专程在等我？”
李少言也算是福至心灵。
吕战对此并不否认。
“来长安城走走，就想着该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