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不断交错反复,陈思守耐心的仰着头,即便这个距离他已经能够清晰的看见对方眼里的不耐与纠结。
“就这么想我亲你?”
“应该的。”陈思守脸不红心不跳,“半年没见了,小鸟。”
褚酌夕拧起眉毛,微微靠近,终究还是没亲下去,扯出陈思守的领带粗鲁解开,“这颜色不适合你,以后别系了。”
面前男人低低笑出声,撤开一些距离,重新整理了衣领,“好。”
唐品双来的很不是时候,刚刚拐过灌木丛就看见自家老板那辆少见的老爷车,紧接着就瞧见刚刚还被车子挡的严严实实的两人,像是亲在一块儿,角度极其暧昧。
她吓得差点儿刹不住脚步,躲哪儿都不是,更不敢发出半点儿动静,只好鬼鬼祟祟的躲在花坛后边,索性两人亲的不久,她这才拎着领口松了口气儿,调整了状态迎上去。
“哎呦,陈会长,好久不见了,怎么突然来了,也没事先告知一声儿?这都没准备。”
陈思守回头以前没错过褚酌夕那记锋利的眼刀,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嘴角,“不必,明天就走。”
“哎呦,明天就走了?那都没时间一块儿吃个饭什么的,要不就今晚?”
褚酌夕气的差点儿没当即捡块儿石头砸过去,她让唐品双过来是给她解围的,不是让她来给她添堵的!
陈思守自然注意到身后女人的小动作,扬起的裤管儿都扫到他小腿上了。
“下次吧,今天有事情要处理,来不及。”
他回头,褚酌夕的神色已然十分舒畅,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方才得以收敛些许,却不多。
他有意恐吓,将卸下来的领带缠在褚酌夕手腕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下次吧,好吗?小鸟,下一次,可不许赖了。”
车辆驶离了海湾,唐品双十分敬业的目送老板八百米,这才回头推上她的轮椅往别墅走去,嘴里嘀嘀咕咕的。
“陈会长怎么突然来了?也没跟我说要来啊?这么冒冒失失的,到时不会扣我年终奖吧?”
褚酌夕没理她,只当她是自言自语。
“他跟你说了?”唐品双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
“没有。”
“那就怪了,也不是会亲自巡视的人啊?”她陡然又想起方才远远看见的场景,恍然大悟道,“哦!那我知道了,肯定是听说在你的演唱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来看你的呗!是不是?是不是!”
“顺道罢了。”褚酌夕无奈,“云巢上下这么大,他哪儿有时间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这怎么能算是小事儿?咱们都被车给撞了!还被杀人犯给盯上!这可是天大的事儿!”
“好好好,唐姐,我饿死了,咱们快回去吃饭吧。”
“行行行,谁让你不吃早饭,都给你做好搁桌子上了,哦对了,我刚回来怎么看你那车上这么多灰呀?今儿早上就这样了?我走的急,也没注意看。
“这边风大,吹的吧,没事儿,过两天拿去洗洗就是。”
“行,我明天开去洗,你在家待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