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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霄霄……你先别走嘛。”
顾清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楚凌霄，直到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顾清泽才安静了下来。
楚凌霄就站在原地，等他抱够松手后才用略带担忧的语气问道。
“你……你最近还好吗？是不是生病了？”
楚凌霄觉得顾清泽最近有点过于依赖他了。
刚开始的时候，楚凌霄被他背后抱还会因为他这个举动而开心。
可后面渐渐转变为了担忧，顾清泽每次找他的时候，眼神里分明带着无助和恐惧。
他宁愿顾清泽不抱他，也不想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顾清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上扬，显得有活力一点。
“我还好啊，只是想多抱抱你而已。”
又撒谎！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楚凌霄有些生气，故意不等他直接快步离开。
顾清泽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当然，就算说了也没人信。
他难道要和楚凌霄说我们现在是在一本小说里，我每天都会梦到我在小说里原本的悲惨结局？
先不管楚凌霄信不信了，每次顾清泽有想要开口的念头，天空就突然阴下来，好像时刻准备着要劈向他。
他原本以为自己做的那次梦只是偶然，没想到竟然成了每日必做了。
梦里被挑断手筋脚筋的痛苦和救不了家人的绝望就好像感同身受一般，让他身心俱疲。
他每天都是被惊醒的，自从做过这个梦后没有哪一天是休息好的，他的精神开始混乱和恍惚，他都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了。
再加上梦境里的楚凌霄残忍冷酷还带着疯狂，现实里的他又对他很好，反差过于大了，让他感觉到了极大的割裂。
他现在已经有些开始混淆的症状了，这个梦里的场景都快成了他的心魔了。
他有些自嘲道，走火入魔也挺好，当个魔修然后被男主杀死，就当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增加功绩了，起码比原着小说那个恶心人的结局要强。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有选择的话他还是想活着的。
顾清泽愣了下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只有抱着楚凌霄，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他才会安心一些。
“喂，我等你好久了，怎么还不跟上？”
楚凌霄刚才其实没有走远，他只是故意摆出这个样子，好让顾清泽以为他真生气了，从而把真相说出来。
没想到顾清泽这个笨蛋一直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发呆，也不去解释，也不跟上来，还要让他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