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道人半信半疑。
叶离点头，解释道：“我从惊世书中，寻到凝练完美元神的法子，从而成长为一个独立的……”
“咳咳……”
叶旭咳嗽两声，打断叶离的话语。
叶离是化身的事情，除元宝之外，几乎没人知晓真相，就算有也只是猜测，但在天机阁，谁敢嚼舌根？
一旦叶离暴露真相，他就要面临社死。
毕竟，叶离昔日所为，有太多不当人之事，一点也不符合天机阁主的格调。
元宝心头窃笑。
“叶离，你无需解释，只需相助疯道人，完善惊世书。”叶旭叮嘱疯道人，道，“你也老实一点。”
“阁主，我岂敢乱来？”
疯道人尴尬道。
“小兄弟，昔日你狐假虎威，从我手上骗走了先天太初神山，如今你便为我解惑，助我完善惊世书！”
“小师弟，你初入天界，我们为你接风洗尘。”应无双大袖一挥，笑道，“你既然喜欢女人，那我们便去青楼。”
“善。”
洛天都道，“这段时间忙于修炼，也是时候好好放松一下。”
“等等我。”
无相魔尊毛遂自荐，“苏牧，我们走！”
“我……”
苏牧眼角余光瞥到岳灵汐，生生将后半截话吞下，瞬间变脸，冷笑道，“我岂能与尔等为伍？”
“叶离小兄弟，快随我走。”
疯道人迫不及待。
“诞生了自我意识，掌握着易经和惊世书，你能走到哪一步？”叶旭立即催动易经，开始推演。
然而。
在他的推演之中，关于叶离的未来却是一片模糊。
“有趣。”
叶旭眸光灿灿，他已是太上之境，竟推演不了一个飞天境的小修士，这一个结果，可谓是匪夷所思。
奉天古城，风王府。
这是易天行赐予疯道人的府邸。
只不过，王府冷清寂寥，竟无一名仆人，庭院之中，布满落叶，也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清理过。
疯道人与叶离走入一座古殿。
轰隆！
古殿之中，血光冲霄。
那是一片混乱时空，一头头古兽、诸多仙株生长于此，最强者乃是天道境级别，最弱者只有金仙修为。
时空混沌，最深处漂浮着一座祭台，上面碎肉满地。
“这头太岁实力弱了。”
二人登上祭台，疯道人叹惋，“如果能达到天道境级别，元神分裂九百九十九个，那才是完美。”
他转过头，凝望叶离。
“你是阁主的一具化身，对不对？”
疯道人点破了真相。
其实，从盘古宇宙到鸿蒙道界，通过叶离的种种表现，他早已确定叶离的身份，碍于叶旭的面子，并未点破。
今天不一样。
唯有确定叶离的真实身份，完善惊世书，方能让他更有成就感。
对叶旭的恐惧和敬畏，远远比不上他的求道之心。
“道友高明。”
叶离颔首。
他背负双手，目光拂过一个个实验品，淡淡道，“我起于天机阁，身如浮萍，诞生之初就是一个傀儡，随阁主心意行事。”
“阁主飞升鸿蒙道界，没过多长时间，我亦随之飞升入鸿蒙。”
“直到阁主进入神话世界……”
“那一日，我自由了。”
这一切的根源，仅仅是因为叶旭与天机阁达成协议，能在世间任意行走，不再被拘束于一域一城。
叶旭不再需要叶离，叶离得到了短暂的自由。
疯道人咧嘴狂笑，“在阁主飞升天界之后，你诞生了意识，行走于世间，借助于我的惊世书，最终成长为一个独立的生灵？”
叶离对疯道人的说法不置可否。
他眸子深邃，嘴角微微翘起，笑吟吟道：“世间法门千千万，道友这一部惊世书，当真了不得！”
“没有这一部惊世书，我至今也是傀儡，无法掌握自身命运。”
“请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