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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苓没有回答云芜，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恒宇尊重我的想法，也对顾氏也没兴趣，毕业后就和朋友合伙开了家投资公司，但他爷爷不放弃，每年回来，都要给他介绍适龄女孩，企图将他拴在国内继承家业，但一直没有成功。五年前，小宇跟我说他有了结婚对象，是他公司的实习生，那时候正好他爷爷生病催着他结婚，他就说带着女孩子回国见见他爷爷，再把她带给我和他老许看后，两人就在国外登记结婚。可是几天后小宇带着一身伤回了美国，问起女孩时，却说分手了。”
叶苓说到此处顿了顿，抬头看向了云芜：“我听杜明说，你就是小宇五年前的那个女朋友？”
“是。”云芜眸光闪了闪，将剥好的橘子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叶苓。
叶苓没有接，与她对视：“云小姐，破镜难圆。”
云芜吸了口气，平静的看向她：“伯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我就说清楚点。”叶苓的神色已和冷漠没有区别，“五年前小宇为了找你差点没了命，五年后，他又为了你，兄弟反目，还折了不少名下资产。云小姐，我承认这是你的个人魅力，女人有时候是可以仰仗男人的喜欢胡作非为，但我不愿意我的儿子被你当个傻子，被你玩弄股掌之中。”
云芜脸上少了几分血色，“为什么您会说他为了找我差点没了命？”
叶苓不答反问：“云小姐不是应该心知肚明？”
杜明大概只跟叶苓提了她是顾恒宇前女友的事，后者并不知道她对五年前的事情一无所知。她记得之前顾恒宇提过一句五年前在S市出了一年小意外耽搁了几天，不是小意外吗？为什么叶苓会说他差点没了命？
但顾恒宇此刻不在身边，她想问也没地方问，而看叶苓此刻的态度，并不是太友好，她如果说了实话，恐怕她也不会相信。
但若事出无由，叶苓不可能这么说，云芜已经几乎肯定，顾恒宇当年在S市出的意外，和自己有关。
她看向叶苓，问：“所以伯母的意思？”
“你和小宇的这门婚事我不同意，我知道他爷爷很中意你，小宇也喜欢你。当然，你们要是非要结婚我也没办法，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们得不到我这个做妈妈的祝福。云小姐，如果你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请你和我的儿子暂时保持距离。”
云芜手里的橘子被她掐出了汁，脸色难看了几分。
因为她没法反驳叶苓，后者跟她大概是一类人，所以能轻易洞察了她的内心。
叶苓看穿了云芜心底的犹豫。
得知真相后的这些天，她跟自己说顺其自然，可她太了解自己，如果不是万万不能承受的事，当年不会选择极端对待自己。
对当年发生的事，她始终耿耿于怀，甚至心怀芥蒂。
“擦擦吧，橘子汁沾衣服上不太好洗。”叶苓推了抽纸过来，从头到尾她都是那副冷淡的语气，不虚伪也不咄咄逼人，只是说了一些作为母亲应该说的话而已。
“谢谢。”云芜将橘子放下，朝叶苓客气笑笑：“我去洗洗就好。”
叶苓看着云芜的背影，神色若有所思。
云芜洗完手出来没多久，顾恒宇几人也从书房，他顺手拨了橘子递给云芜，问：“你刚才和妈聊了什么？”
“就随便聊聊。”云芜看着他手里的橘子摇了摇头，“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