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衍一脸震惊。
黎漫平时看着性子冷淡，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拍老板马屁。
“所以呢？”沈暮霆压着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淡然如斯地顺着她的话开口。
裴以衍胳膊轻轻撞了黎漫一眼，朝她使了个眼色。
提醒她说话注意分寸，适可而止。
老板只看中下属的能力，不吃拍马屁这一套。
对他彩虹屁不仅没用，反而会惹得他不快。
“我以后会加倍努力工作，设计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回报公司和沈总的信任。”
说到这里，黎漫不禁想起之前有好几次，沈暮霆总是会趁她说谢谢的时候，要求她拿出实际行动。
而每次的实际行动是……
黎漫的脸上泛起一层热度，不敢再继续想这件事了。
谁能想到沈暮霆竟然会有另外的一面！
沈暮霆一言不发地收回视线，似乎对她的话没什么反应。
邹志娟一言不发，努力缩小存在感，恨不得地遁逃过这一劫。
黎漫却不想让她如愿，忽然cue她，“邹经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邹志娟陪着笑脸道，“既然已经查清楚了，我当然没什么好说的，都是这份证据误导了我，还是沈总英明。以后在工作上，我一定严谨负责。”
她不想丢了环星这份清闲但是薪资待遇很好的工作！
索性厚着脸皮，认错，讨好。
无论让她做什么，只要能保住这份工作。
面子算什么，饭碗才是最重要的。
黎漫勾唇，“这份证据是一个方面，邹经理对我有偏见也是事实，你至少应该跟我道歉吧？”
“我对你没有任何偏见，我只是依证据办事，如果道歉能平息你的怒气，我可以道歉，对……”
邹志娟拉下脸，刚开口准备道歉，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总部的HR赶到，径直走到沈特助面前。
手里拿着已经签过字的解除劳动合同的协。
“沈总，离职手续已经办好了。”
沈暮霆冷淡地应道，“嗯，让她签字拿赔偿走人。”
“沈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邹志娟连忙道。
她不想离开环星。
现在外面的就业环境很差，很多大公司都在裁员，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都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
她虽然有工作经验，但是这些年一直摸鱼，实际上没有任何竞争力，而且她已经四十多了，这个年纪失业，很难在找到更好的工作，甚至找不到工作。
她本来可以拿着高薪，继续混日子，直到退休。
都怪这个该死的黎漫！
沈暮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依旧淡然如斯的黎漫，开口问老K，“据我所知，黑客都是有组织的，你查不到的事，至少应该认识能查到的人吧？”
“我们老大可以！”
老K脱口而出，语气里的自豪仿佛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一样。
沈暮霆淡声道，“你们老大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