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了酒脑子抽风了。”
“你脑子抽风的时候还少吗?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关宁宁气不打一处来。
关天宇虽然嘴上道歉认错,但是心里其实对关宁宁有诸多不满。
她是嫁豪门了,吃香的喝辣的,嘴上说不管她嫁给谁也改变不了他是她弟弟的事实,但现实却是让他继续做个小保安,每个月拿那几千块的工资,在江州这样的超级大城市里,根本就不够花。
嫌他丢人,甚至不让他这个亲弟弟参加婚礼,还冠冕堂皇地说自己不容易,让他理解她。
到底谁更不容易,谁更应该理解谁?
碍于徐景安在,关天宇也不敢反驳,只能任由关宁宁说他,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关宁宁训了关天宇一顿,徐景安见状,也就不好再说重话了,毕竟他只是个姐夫,关天宇是他的小舅子,他不能像关宁宁一样狠狠地训斥他。
他和关宁宁婚期将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徐景安适时开口,“算了,还好没酿成大祸,既然他知道错了就别说了。”
关宁宁很生气,但没有再多说什么。
徐景安不了解她这个弟弟,但她很清楚。
她小时候就照顾弟弟,可以说大部分时间不是江美兰在照顾他,是她在代替江美兰照顾孩子。
她很清楚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德行。
哪怕他暂时看上去工作踏踏实实的,但关宁宁还是不放心,只是她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安顿他,摆脱他,只能暂时借着徐景安的威势,让他在寰宇做保安,再重要的岗位,他也不适合。
徐景安开着车,送关天宇回去。
三个人在车里,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关宁宁正在气头上,也不想多说话,容易话赶话,万一说的很难听,指不定关天宇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干脆不说话。
关天宇也不敢说话,他暗暗观察着徐景安的神色。
相较关宁宁,他其实更怕徐景安。
还好徐景安一直没说什么,连一句重的话也没说,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反而愈发不安,他还不如像姐姐一样,也训斥他,骂他一顿。
他听人说过,说有钱人家的掌权者都杀伐果决。
眼看着快到他住的地方,关天宇怕自己以后都要提心吊胆,如坐针毡,于是硬着头皮开口,“姐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也骂我两句吧!”
“你姐已经说过了,以后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回去好好休息,别影响明天上班。”徐景安懒得骂他,如果骂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就不存在形形色/色的人了。
他怎么可能不懂关天宇的心思?
对一个犯了错的人,恐怕什么都不做比训斥打骂更能让人不安。
关天宇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如果他也像关宁宁一样,训斥他一顿,那他就会觉得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往后可能还会继续闯祸,但他偏不如他的心愿。
他偏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这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是一把悬顶之剑,会让他紧张不安,多少也会因此而谨慎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