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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朕比起来，你是幸运的。”
“至少你的父皇陪你长大了。”
“而朕的父皇，是个人人唾弃的昏君，甚至，还要朕给他擦屁股。”
“至于母亲，更是连模样都不知道。”
林序率先打破宁静。
皓月公主回过神，听到林序声音，刚想下来行礼。
林序按住她的肩膀，淡淡道：“难的空闲，不必多礼。后面想这么空闲都未必有时间了。”
皓月公主娇躯微震，最终松懈下来，声音有些沙哑道：“陛下，您难道不想念他们么？”
“想念？这有什么好想念的。”
“父皇是昏君，母亲没见过。”
“朕早就把自己看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噗嗤。”皓月公主忍不住笑出声：“陛下，这个玩笑有点大了，哪有人是从石头里出来的。”
“人是没听过，但有个猴是从石头里出来的。”
“猴？”皓月公主疑惑道：“从石头里出来的猴，那也不是普通猴了吧，应该是猴妖。”
“哈哈，或许是吧。反正最后他成了佛。”林序笑着摇了摇头。
皓月公主似乎也被感染，脸上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你现在有何打算，想不想复国？”
林序平静道。
“复国？我现在一无所有，谈什么复国。”皓月公主苦涩道：“而且我并不懂这些。”
“我现在只想找到父皇的遗体，找个没人的地方埋起来。”
“九仁国已经成为历史，父皇尚且失败，我一届弱女子，又有何能力去谈复国。”
林序沉默，缓缓开口道：“朕的人先前找过你父皇遗体，但一无所获。”
“似乎凭空消失了。”
“不过朕猜测，应该是在敌军手中。”
“什么，我父皇遗体在敌军手中？”皓月公主猛的从秋千上跳下来，握住林序的手，紧张道：“他们要我父皇的遗体做什么，他明明都已经死了。”
林序思索片刻道：“朕之前听过一个传闻，凉渊国皇帝有个特殊癖好，他喜欢将所有败在自己手上的亡国之君脑袋做成雕塑，并将其放在一个地方，每天赏玩，借此满足自己的优越感与成就感。”
听言，皓月公主脸色一白，愤怒的咬牙切齿道：“混蛋，这个混蛋，我父皇都死了，他竟还要这般折辱。”
“我要杀了他，替父皇报仇。”
林序点头：“我支持你，这逼确实有点bt，但凡有点人性，都做不出来这事。”
皓月公主抬头看向林序，突然跪下来，磕头道：“陛下，我恳请您帮帮我。”
“我知道，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跟您提要求确实不合时宜。”
“可现在能帮我的只有您了。”
“只要陛下帮我找回父皇遗体，我，我愿献出一切报答您。”
“为奴为婢，皆无怨言。”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林序再次陷入沉默，最终，他将其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