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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游船。
她换上精致奢丽的纱裙，坐上游船，代替慕烟完成她的结局。
只要到达结局，与壮汉私奔的慕烟会醒来，这场幻境也会结束。
视线透过如绸缎似的朦胧纱幔，姜织隐约看到了外面景色。
旁边有好几艘船行驶，都是各家瘦马的游船。
姜织维持了一个多时辰的大家闺秀坐姿，累得她喘气。
恨不得就地躺下，伸一个懒腰。
游船渐渐靠近岸边，她听到喧哗的嬉笑声。
直到船只停驻，纱幔外传来丫鬟的话。
“小姐，是元家少爷挑中了您。”
元家少爷？不就是那个喜欢折磨瘦马的变态吗？
姜织猜到了慕烟的结局，但没想到会这么悲惨。
她很快坐上轿子，从小门抬进了元家。
元家这位少爷妻妾成群，最爱瘦马。
姜织盖上红布，坐在床边，等待元家少爷的到来。
几分钟后，木质房门吱嘎打开，醉酒不稳的步伐停在她的面前，男声带着兴奋。
“美人儿。”
姜织面无表情，对这种情节太熟悉了。
虽然这里是幻境，但还是不妨碍她想要切断这位元家少爷的孽根。
正当她想要动手的时候，面前忽地传来一道微弱的惨叫声，哐当一声，元家少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姜织闻声，伸出手想要拿来盖头看看外面情况。
一只冰冷刺骨的修长手指制止了她的动作。
低沉琴鸣声悦耳动听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姜小织。”
姜织愣了一下，“郁北寒？”
郁北寒应声：“是我。”
姜织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郁北寒没有回答她的回答，而是伸着手指一点点掀开遮住她整张脸的红盖头。
露出一张陌生的容颜，但那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清澈，铺满漫天星屑似的美得不可方物。
他几乎沉沦在她那双漂亮的眼眸里。
姜织察觉到他恍了神，抬起脸靠近他，笑眯眯问：“这张脸是不是很漂亮？”
特意易容成慕烟的脸，男人见了果真迈不开腿。
郁北寒错开视线，耳根处泛起绯红，在昏黄灯光下并不显眼。
男人的一言不发，在姜织眼里像是默认了。
姜织有点生气，把脸上的易容卸掉，瞪了他一眼，质问道：“是刚才那张脸好看，还是我这张脸好看？”
从她成为原主后，原主的面容会出现她自己的一些长相特征。
听到这个问题的郁北寒更没有去看她了，藏在衣袖的手指缓缓收紧，生硬地转移话题：“这里是哪？”
姜织暂时放过他，环顾四周回答道：“幻境，那幅画的幻境。”
说完，她看向晕倒在地上的人，转头问他：“他怎么了？”
郁北寒眉眼如冬日寒霜般冷漠，声音平静不含感情：“我打晕了。”
姜织想到一件事，奇怪地问他：“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郁北寒简略解释：“你进去没多久。”
姜织托腮想了想。
应该是幻境范围正好扩散到屋外，牵连到他，一同拽入了幻境里。
“那你一直在这里吗？”
郁北寒：“嗯。”
其实他在幻境里是成了元府管家，这两日都在外面出去打听她的消息，在看到她从船上下来时，容貌虽不同，但郁北寒还是认定那人就是她。
姜织没有再问，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元家少爷，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