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长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她。
姜织满意地笑了笑,“我也最喜欢阿隐了。”
贺隐脚步蓦然停顿,在她茫然不解的时候,拉着她的手来到旁边昏暗逼仄的角落里,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空气逐渐变得炽热潮湿。
寸头青年动作温柔,却裹着极具侵略性的攻势,微冷的舌头似长蛇般探入她的口腔,一寸寸搅得她双眼迷离,眼角沁着泪珠,沾染了鸦黑长睫。
直到她双腿发软站不住,青年才松开了她,昏暗光线下,他舔过她泛着水渍的唇瓣,搂着她的身体,嗓音哑得惊人。
“织织……”
姜织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暗暗地想着。
这分明就是闷骚反派。
表面一本正经禁欲,冷静自持,内里坏得狠。
不过她就喜欢这样的。
平复了下心情,她任由青年给自己整理围巾,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看到自己来之前涂好的唇釉被他亲得干干净净,不禁抱怨起来:“不想跟你亲了,唇釉都亲没了。”
害得她又要补。
青年刚才亲她的时候像头凶狼,这会儿红透了脸,藏在衣领里的耳廓红得滴血,垂着额头,低声道歉。
“对…对不起。”
姜织哼了声,涂好唇釉道:“走啦,去你家。”
她想到什么事,苦恼道:“我忘了买礼物,我们现在去附近买吧。”
贺隐牵着她的手指,“不用。”
姜织摇头:“需要的,我第一次登门,要送礼的。”
贺隐:“织织。”
姜织听他叫自己,疑惑抬眸。
贺隐沉默了几秒,缓缓道:“我从未跟你说过我的家里情况,其实我只有母亲。”
姜织认真地听着。
贺隐接着道:“从我记事起,她便双眼失明。”
青年牵着自己的手指缓缓收紧,那双细长的眼眸深处露出一丝害怕。
他怕失去她。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女生的另一半也不该是他这样的人。
但那又如何。
纵然是改变世界,他也要拼尽所有站在最顶端,站在她身边。
姜织嗯了声,眼里并未出现半分嫌弃与退缩,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嗯,你母亲很辛苦。”
双目失明,还要只身一人照顾他长大,不单单是辛苦这么简单。
他母亲这一生受尽了太多苦。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贺隐声音略微沙哑:“我背你上去。”
姜织开心地道:“好呀。”
背着一路上了顶楼,青年呼吸些许不稳,却平稳地放着她到地上。
这条路不算漫长,但在青年背上的姜织还是能感觉到阶梯的高低不齐。
旁边也没有扶手,要上去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但这条路青年已经走了二十多年。
“累吗?”她担忧问。
贺隐摇头,“不累。”
一点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