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活着吗？”
“有，不过活下来的大部分是普通人和女人。”
“死了多少位同事？”
“二十四位，他们勇敢的战斗了。”
“袭击者只有一个，对吧？”
“......对。”
威斯坎普不再说话，随手将弹壳丢掉，拍拍手站起身体。
但他表现得越冷静，越平淡，卡斯尔心里越紧张。
作为驻欧
洲高级专员，以及影子分局内仅次于米卡尔、格雷厄姆的高级干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难辞其咎。
比如，为什么袭击发生时，他不在此地。
别人都死了，为什么他还活着？
如果不能给予威斯坎普满意的答复，卡斯尔就无法洗清通敌的嫌疑。
果然，过了七八秒，他耳中听见威斯坎普难辨喜怒的嗓音：“袭击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当时在第十一区。”
卡斯尔毫不犹豫地答道：“有人在塞纳河畔看见了薇罗妮卡，我前去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见卡斯尔提供了不在场证明，威斯坎普的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许多。
“所以，你确认了吗？”
威斯坎普双目微眯：“薇罗妮卡是否回到了巴黎？”
“今日清晨，她确实在第十一区出现过，但是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卡斯尔如实相告：“我从十一区警察局那里拿到了附近摄像头的视频文件，薇罗妮卡身边有不少亚洲人随行。”
听闻此言，威斯坎普表情一凝，眼底精光乍现。
“那些亚洲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只查出来了一个，众神会第二神主谢旭，他使用长刀作为武器，最容易辨认。”
卡斯尔知道自己过关了，
心中大石落地，旋即摇头答道：“至于其他人，欧洲这边的资料库没有相关记录，需要发给总部对比。”
“干得不错。”
威斯坎普拍拍卡斯尔的肩膀，以示嘉勉之意。
卡斯尔顺势压低声音道：“局长，我怀疑林重已经进入欧洲了，否则薇罗妮卡绝对不敢回到巴黎。”
“不管是特别行动组的失败，还是影子分局的遇袭，本质上都是林重对我们的反击！”
威斯坎普面色不变，缓缓颔首。
卡斯尔能想到的，他当然早就想到了。
他甚至比卡斯尔想得更深更远。
虽然还没正式与林重对上，但是威斯坎普已经感受到莫名的压力，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
“来得正好，就怕他不来。”
威斯坎普磨了磨牙齿：“传我命令，把所有的眼线都散布出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是，局长。”
卡斯尔两腿并拢，胸膛一挺，向威斯坎普行了一礼，然后转身便走。
威斯坎普原本还想悼念死去的米卡尔、格雷厄姆一番，如今再也没有那个心思。
强敌已至。
密情局即将面临建立以来的最大挑战。
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否则阿克塞斯的昨天，就是他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