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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回(1 / 2)

【风往北吹】5个月前 作者: 夜幕下的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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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浩子两口子天天心惊肉跳的,愁苦得不行,生怕一觉醒来听到自个儿下岗了:“该来的终究会来的,今儿个扎挣了三年的厂子还是开大会宣布破产了。”

正在杭州谈个合作项目,事情很顺利,刚走出会议室,跟合作方的各色人等挥手告别上了车,李晓接到了张妍的电话,感觉到她在电话那头不咋对劲,就急急忙忙开车赶了过去,连家也顾不得回。一见面,张妍就抱头痛哭,搂住她不放手。李晓等她平静些,径直把她带去了一个雅致的茶馆,要了个临窗的包间,要了壶碧螺春,跟一些小零食。两人坐下,李晓语气尽量放平和,小心翼翼地问:“你出啥事了,不要紧吧,我能帮上点儿啥不。”张妍定定地望着窗外,半晌回过神来,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我跟浩子离婚了。”李晓惊讶地赶紧捂住嘴,才没惊叫出来:“为,为啥呀。”张妍抽咽着说:“过,过不下去了。”李晓连忙说:“喝口茶,不着急,慢慢说。我就说上次打电话,你吞吞吐吐的。哎,都怪我,那会儿正在外地,没在你身边陪着你。”张妍平复了一下心情,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悠悠地说:“你也知道的呀。前一段时间,厂子开不下去彻底改制了,我俩都下岗了,分了一笔遣散费就回家了。浩子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好不容易托关系找了个小医院去上班。那段时间心情本来就不好,回家的时候,姆妈又数落他。可能话说得难听了些,他就发了火,吐了一气苦水,发了一通脾气,甩门走了,把姆妈气得晕倒住了医院。回去以后,我叫他去医院道歉,他死活不去的呀。我好说歹说,话说重了些,他就翻脸跟我大吵了一架。我回去照应了姆妈几天,回了家,他喝得醉醺醺的,一句好话也没有。我俩又大吵了一架,话赶话,我就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离婚。他说,离就离,现在就去,谁不去谁是孙子。我一气之下,当天就去办了。他回家拎个包就走了的呀,呜呜呜,你说他咋那么狠心的呀。我如今也想明白了,这个男人空长了一付好皮相,草包一个的呀,扛不住事情的呀。我不后悔,这个男人就让他走吧,在一起,他难受,我也难受,过不下去的呀。”李晓安慰说:“既然木已成舟,往后有机会破镜重圆也行,各走各路也好,别伤心难过了。你姆妈还要你照应,小孩子也还要你带。有啥难事儿就来找我,别哭了。来,喝口茶。哭多了,脸都皱巴了,再嫁不出去了。”张妍郁郁寡欢地说:“这么大年纪了,还嫁给谁去呀,走一步说一步吧。”李晓开解了半晌,张妍才破涕为笑,两人又拉了些开心的事情才分手。

浩子在出租屋里整日买醉。自打跟婆姨双双下岗,他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他受够了她妈的数落,受够了家里生活的压力,受够了张妍的小肚鸡肠、鸡毛蒜皮,净身出户单飞了。单位分的房子留给了妻儿,他出去租了个房子住,白天出去漫无目的闲逛找工作,晚上一个人独自舔舐自个儿的伤口。

李晓想了两天,就给浩子挂了个电话,把浩子找来谈了谈,招到了公司当保安。浩子打那儿起,彻底以公司为家,吃住都在公司。张妍托关系找了个医院上班,安顿了下来,一如既往有空的时候常找李晓聊天说事儿。只要能帮上忙,不管是她自个儿的事情,还是娃娃的事情,李晓都尽自个儿所能鼎力相助。没几年,在她妈托人介绍下,她改嫁给了一个上海本地人,彻底遂了她娘的心,称了她娘的意。

浩子心灰意冷,再没找个婆姨,一直单着。凌子去了美国,娃娃去了英国,娃娃、男人不在身边,心里一烦,一无聊,李晓就约上远峰、浩子,三五成群跑去酒吧、夜店、迪厅、练歌房去放松一下心情,舒缓舒缓紧张的心情。时间长了,熟门熟路,她偶而自个儿也单独去玩一玩。

这段时间,市场变化太快,时不时就有让人焦头烂额的事情发生,李晓处理公司的事情压力太大了。她跟朋友去了迪吧,在震彻天地的迪士科音乐声中,疯狂地扭动身体,出一身透汗,回去冲个热水澡,一天的疲累、不快就会消散大半,心情舒爽、畅快不少。王凌去了底特律之后,空虚无聊的时间多了,李晓就喜欢上了舞厅、歌厅、迪吧、酒吧。上海的夜总会开了不少,喝一杯、唱一首、跳一曲,她的一切烦恼全丢掉。

不晓得打那儿开始,她就被有心人盯上了。一天晚上,她从夜总会出来,站在昏暗的大街上吹风。她今儿个出来没开车,准备叫辆的士回家。依然沉醉在刚刚疯狂过后的回味中的她毫无察觉危险已经降临。一辆飞驰而至的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她跟前,车门打开,一个健壮的男人下来,动作利索,一把把她拉上了车。她拼命喊叫,拼命挣扎,男人给她来了两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男人又在她的脑袋上来了一下,她就人事不醒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好象被强暴了,嘴上贴着胶带,赤身裸体被绑在床上。她万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可没人答理她,一天一夜,屋子里除她之外没有一个人出现。她屎尿横流,床上狼籍一片。她流干了眼泪,心情灰败得跟冬天暴风雪前的天气,死寂、阴沉。她又累、又饿、又渴、又团,不知不觉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个儿赤条条地躺在浴缸里,一个同样赤裸裸的男人正在给她洗涝。她一丝力气也没有,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任凭男人施为。男人把她抱到拾掇干净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一声不吭就走了,没绑、没贴。她挣扎着起来,把床头柜上搁着的水杯拿起来,喝光杯中的温水,才感觉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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