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好似迷失在情欲中的凛冽矜贵的人,怀疑现在不论她说什么这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心如擂鼓的开口,“慕景琛,你有多少私产?能不能跟我透露透露?”
‘咔哒’一声,冷白好看的手指已解了他自己的裤腰带。
微微起身,有力的手臂撑在她头两侧,居高临下的看她,眸里没有一丝异样,早已喑哑的声音却带了丝颤。
眸里阴沉的寒意烟消云散,是毫不掩饰的疯狂和痴迷,他低声答,“记不清,回头让邹宇统计统计,给你列个单子。”他喉咙间蔓延出一道难耐的喘。
耐着性子回她的话。
她的一系列无理要求,他竟然都照单全收。
阮嫆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她避开他的唇,分外真的睨着他,“慕景琛,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半晌后,他胸腔蔓延出了几声笑意,开口声音纵容宠溺,轻捏了捏她微红的白嫩的脸颊,“我是高兴,但也不是理智全无,具体看什么事。”
“我把你当生孩子工具你也不生气?”她凝着他问,似想从他难以捉摸的情绪里觉察出一丝不情愿来。
他眸里情欲褪去问,“为什么要生气?”
“让你男朋友试用期你也不气?”
削薄的唇轻抿,狭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睨着她,让人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缓缓道,“我挺高兴的。”
阮嫆看着眼前眸中只映着她一人的男人,前所未有的情感包裹住了她脆弱的心脏,如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眸微湿,她抬手紧紧的揽住他的脖颈,什么话都没说。
慕景琛感到脖颈上微湿的泪,耸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被她泪烫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微颤,轻抚了抚她的背,像对待一件易碎瓷器。
“是不是觉得对我说那些话好像羞辱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没想到他竟然能一语道破她别扭的感受,阮嫆惊讶的抬起湿漉漉的眸看他。
疏冷清傲的眉眼满是柔和,内心泛起阵阵心疼,他的小姑娘现在卸下了所有伪装,全身心的在依赖他。
低头轻触了触粉嫩柔软的唇,他轻叹了口气,“在我面前,你只需要做最真实的自己,不用再试探我的心意,也别想让我知难而退,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爱你,包括你自己。”
阮嫆将头埋在他脖颈,声音哽咽,“你今天在医院,应该知道我有心理疾病了吧,跟我在一起会很难很累。”她细弱蚊蝇的声音轻颤,“慕景琛,你值得更好的。”
寒凉寡冷的眉眼微压,瞳眸紧缩,宛如藏匿了化不开的浓墨,再开口凛冬寒霜般的声音不容置疑,分外坚定,“别人再好都与我无关,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