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惊醒,全身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眼前仍旧一片黑色。
空气里消毒水味道呛鼻。
“妈妈……”
“爸爸……”
她惊声呼喊,声音出口却哑的只余气音。
“小姐,醒了,去叫医生。”
耳边是梦中那道陌生的男音,严肃谨慎,唯独不带一丝感情的吩咐。
她一动全身如被褪了层皮般的疼。
过了许久许久,只听医生对病房内的看护嘱咐着什么,“具体情况等阮董事长来我再同他沟通,眼睛恢复期一定要小心照看。”
护工低声答,“是。”
“爸爸……妈妈……”幼小的她执着的呼喊。
紧接着听见有人走近,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那道陌生的男音,带着刻意佯装的哄,“嫆嫆,最乖了,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就能看到爸爸妈妈了。”
那时她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
她相信那陌生叔叔的话,好好的养病,不哭不闹。
下过雨寂静潮湿的午后,病房内的她并未熟睡。
听见门外的动静,幼小的身躯茫然的爬起身坐在床上,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阮总阮夫人今天下葬是吗?”
“是,阮董事长去处理阮总阮夫人的身后事,应该抽不开身来医院。”
“阮总留下这么一大摊子事没交代清楚,阮董事长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这种情况还得处理公司的事,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说来也是可怜,阮总当场身亡,阮夫人流血过多没能救的回来,留下这么个小姑娘,这么小就没了爸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