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才的宕机只是昨晚加班太狠出现的幻觉一样。
龙域网络世界警报解除的时间，正是张爻实验室的主服务器屏幕里骷髅头缓缓隐去的时候。
骷髅头渐隐的过程中，深陷的两只眼窝一直与易鸣“对视”着，直到完全消失。
易鸣看着一片漆黑的大屏，呵呵冷笑了两声，目光极冷。
他转过身看向张爻时，神态恢复正常。
“看到了？”易鸣问。
见易鸣问的有根有据，张爻装不下去了。
刚刚U盘闪现电流的时候，他深陷网络世界的意识就回归到了身体里。
易鸣刚才与骷髅头之间的无声交流全景，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大……我……”张爻眼睛恢复灵动，使劲的搓了搓脸。
易鸣道：“你在网络上看到的东西，是有人故意给你看到的。”
“而且是专门为你设计的。”
“只要是个正常人，不管男女，不管年龄大小，都很难不中招！”
张爻想想刚刚的骷髅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差点吐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跟我在里面……那个那个的，就是刚刚的那个骷髅头？”
易鸣摇摇头道：“这只是她想要给我看到的，只不过附赠给你看了一眼而已。”
“那什么才是它的真实样子？”张爻惊魂未定的问。
易鸣道：“一堆机器和机器里的数据而已。”
“可以组合成任何样子。”
张爻很痴迷数字世界，亦是此中顶尖高手
易鸣所说，别人难以理解，但张爻则一点不觉得诧异。
张爻摸着心口，按住依旧砰砰乱跳的心脏，有些恼火道：“那它为什么要害我？”
易鸣瞥了眼这个电脑神童，道：“两个原因。”
“一，因为你是我的人！”
“二，因为你的脑子不正常。”
张爻一呆：“哥，我的脑子咋不正常了？我反倒觉得，这世上好多人的脑子才真的不正常。”
见易鸣不说话，张爻赶紧补充道：“哥，你除外！你比我厉害，所以你肯定正常。”
“我说你不正常，没有别的意思。”易鸣道：“是因为你的脑波远比别人强大，别人盯上的，正是你的脑波。”
“啊？”张爻惊呆了。
易鸣解释道：“应该是机体受损了，所以急需要补充。”
“如果推断的不错，它是我的老对手：零。”
“所有脑波异常强大的人，都会成为她的食物。”
“比如你！”
张爻被吓到了，怔怔的呆在原地。
他从来都只觉得现实世界里充满了各种风险和黑暗，却不曾想过数字世界里竟然也会这么凶险。
易鸣竖着手指，将静静悬浮不动的电流送到张爻面前。
“这个给你！你可以通过它，反向解析零的真实样子！”
“还有那一麻袋芯片，也都是零的分体。”
“这么多信息组合在一起，你如果足够聪明，大概可以解析出零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