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之后是什么反应吗?当然,我们所经历的远没有这次这么血腥和激烈。
我们那场任务才杀了几个人,总共不到十个人吧!
当时还好,可等任务结束后我们哪一个不是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才调整过来。
吐的吐、发烧的发烧、做噩梦的做噩梦、失眠的失眠,并不乏有想自杀的,甚至干脆有人想脱了这身衣服回老家去。
这次死在小姐手里的足有两百人,当时那种情况下容不得她多想,但结束之后,她要面临的是比我们更大的挑战。
再怎么说她才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呀!而且从没受过我们所受的那种魔鬼式的专业训练,我想二哥肯定是舍不得的。
唉!太为难她了。”
老九说着,看向项叔。
这个话最少的人,因为冷幽今天竟也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出来,但字字都是说到人的心坎儿上,并让人听了心里既揪的慌又酸酸的难受。
项叔听了更是心疼又愧疚的厉害,鼻子也跟着酸的不得了。再次向项闻天看去,却见他双唇抿的紧紧的,眸光复杂幽暗的让人读不出里面的内容。
“三爷,您要做什么去?”见项闻天转身大步往楼上走去,项叔突的一慌,连忙跟上。
项闻天猛的一个回头,那幽森森的目光倏的将项叔钉在那里。
“可是……”看着项闻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项叔纠结的面容完完全全就是个护女心切的老父亲。
正闭眼任凭热水冲刷自己全身的冷幽,突的睁开眼,她听到了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并不是项叔。
再仔细听了听,知道了是谁的脚步,立即明白过来,心笃地就是一暖,冲散了已积聚成堆的大半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