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阮软这边的心事重重,大厨那边可就轻松多了。
“这小丫头,我们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副手惧怕再次对上萧云庭,早早的就把篓子里所有的大虾都挑了出来,献宝似的放在了大厨面前。
“我特意挑的,都是虾黄,您请看看。”
看着黄中带了些黑的虾脑,大厨的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嘀咕。
这些可都是河虾,脑子并不好吃不说,还有一股苦味,这样做出来真的可以么?
可他刚刚有些疑惑,又想起那天阮软惊讶的表情,瞬间就打消了自己的疑惑。
“把水烧开了,这些虾全都丢进去煮。”
两边都在各怀心事的做着菜,端上评委席掀开盖子时,大厨才发现阮软做的并不是那道白袍虾仁。
“评委们先吃我这道平桥豆腐吧,是用豆腐跟鱼汤做成的。”
与其说的这是一道菜,更不如说这是一道工艺品,盘子中央,乳白泛黄的鱼汤仿佛一条小河,河上码着整整齐齐的一条豆腐桥,两边甚至还有小巧玲珑的鹌鹑蛋当做河中石,配上一点蔬菜当做岸边野草,一道安桥豆腐简直都快被阮软做出花来。
不论是鱼汤的醇香程度,还是豆腐的嫩滑爽口,都远超过评委们吃过的任何豆腐。
评委们越是对阮软的菜赞不绝口,大厨心中的忐忑就越深,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这是我做的白袍虾仁,请各位品尝。”
说是白袍虾仁,还真是“白”的彻底,除了旁边放着一碟酱,连虾仁都被煮的发白,看起来就没有什么胃口。
大厨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头冷汗,阮软的菜谱里,除了盐和汤这种基础调料以外,就再也没写别的,反倒是做酱的时候手法复杂了些。
一个评委夹起了虾仁尝了一口,立马紧缩起了眉头,克制了好久才忍住没有吐出来。
“这味道……”另一个评委也咬了一口,只说了一句话便放下了筷子。
“你们要沾着酱吃,一定可以的!”因为阮软的菜谱里说要煮许久,所以直到送上桌前,大厨也没尝尝虾肉到底如何,酱倒是亲自尝过,除了略有腥味,别的倒还好。
听他这么一说,几位评委又沾了些酱吃。
只是这次他们不仅没有评价,甚至还吐了出来,有的还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几口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厨不敢相信的夹了一块虾吃了,却觉得口腔中一阵苦涩,伴随着浓浓腥气,简直不能入口。
他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你拿假菜谱骗我?”大厨指着阮软恼羞成怒的说道。
他话还没说完,萧云庭站起身冷冷的拨开了他的手。
萧云庭走到大厨的身边,微微俯下身子动了动嘴。
“你最好老实些,否则你做的那些丑事,我不保证会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