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却又有人说道:“景门都如此凶险,那另一边的西南坤宫,不是死门吗?死门,岂不是更无法行走?这前面的路,看似是路,可实际上……走过去都是绝路?”
我一时间没有接话,扭头看着另一侧的密林。
过了许久,我才喃喃道:“死门属土,旺于秋,相于夏,囚于东,死于春……”
思绪到这里,我更觉得自己像是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可又想的不够透彻。
众人已经在问询廖呈,说如果我们沿着这山壁,走至前方生门所在的地方,从那边进入坟茔中央,是不是最好一些?
廖呈就没有立即回答了。
对于廖呈来说,他更多的是擅长人魂,点穴。
在此刻我们还留于穴眼外沿的情况下,他能说出来的东西,定然没有我和蒋盘准确。
蒋盘眉头紧锁,他拿起来了两张图纸,喃喃道:“生死有对,可并不是绝对,此地之生气,浓郁到风都带暖意,即便是正面死门……都是如此。那死门吹暖风,这里早就不是排泄死气的所在了,应该是在别处才对……”
我眼皮顿时猛跳,蒋盘的话,其实迎合了我的想法!
我直接站起身来,低声道:“没错,死门过暖风,死气早已被吹散,此地的风水,是完全被生气覆盖的,问题不在于路如何,恐怕是在于路之间……”
我刚说完,唐仃却凑到我跟前,他手捧着一只搪瓷碗,里头装着一些热气腾腾的吃食。
“先生,你吃点儿东西,赶路很长时间了。”
我抬手,正要将唐仃推开。
鬼使神差的,我刚好看向了另一头。
那个位置,唯有一个先生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人不正是之前想要去周方全身上那东西,又被纸人许拦住的那个人吗。
月光映射下,他显得呆呆傻傻,双目更是略有几分发灰。
尤其是他的下巴,居然变得肥大了很多……
我面色陡然一变,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径直朝着那人走去……
三两步,我就走到了他跟前。
廖呈和蒋盘同样发现了蹊跷,跟在我后边儿,别的先生则更靠后。
近距离看着那阳算先生,他嘴巴正在颤巍巍的蠕动,好似格外痛苦。
他极为艰难的抬起手,要朝着我肩膀抓来。
我总算听到轻微的哀求声,是他在说:“救我……”
我朝着后方闪躲两步,躲开了他的手,下一刻,他的手却一下子垂了下去,整个人都没了声息……
场间众人都一片安静,几乎是落针可闻。
淡淡的恐惧氛围,在四周弥漫……
纸人许也到了我身边,他脸色极为难看,说道:“不可能,他没有碰到过周方全……更没碰到过其他人,我刚才就拦住他了,他怎么和周方全,一个死相?!”
纸人许的话,就让我心头更惊疑不定。
廖呈却凑近了很多,他几乎要将脸都贴到那阳算先生的胸口了。
“廖兄,你小心一些,这是一种不知名的毒,他肯定染了毒,现在才发作。”
蒋盘说完这句话,场间众人更是人人自危。
缘由简单,大家都是从那条安全的栈道下来的。
结果栈道却不安全了,还有人莫名的毒死……
恐怕就代表,其余人也有中毒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