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成的话是很好的一个技巧,但练成这样的功法必须具有很熟练的元素操控力,那是常年累月,水滴石穿的积累。
星莩此时只是入门,但是功效可见一斑。
“对了,阿蒙,你的图纹画成了吗?”星莩说道。
阿蒙没有说话,缓缓运转元力,顿时绿色的凶恶毒蛇纹像在他的脑后迸发。
星莩见状称赞的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就等琛晋升淬体了,应该也快了。”
“莩哥,我回来了!”这时,一个兴奋的呼喊声在走廊里响起。
“说曹操,琛就来了。”星莩笑道。
这时,房门打开,琛高兴的走了进来,将自己头上的花环转套在了星莩的头上。
“琛这是去哪了?”阿蒙问道。
“教廷。”琛回答道,“那里有许多受伤且无家可归的人,我去给他们治病,送吃的。”
“哎呀,现在这时候,乞丐都要开始布施了”星莩故意打趣道。
“什么叫乞丐都在布施,我们现在可不是乞丐,您可是廷卫长,骑士爵位。”琛白了他一眼,“我是辅佐你的教士,路大哥他们是元殿钦定唱班。”
阿蒙在一旁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也是历史上最穷的骑士了。”星莩将枕头往脸上一盖,“咚”的一声栽倒在床上。
“你知足吧,几年前饭都吃不上好吧。”
“是啊,后来多亏了风叔,多亏了李大人。”星莩说道,“比之以前,现在太幸福了。”
“哎,对了,说起李大人,我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墨爷爷,他递给了我一封信,要我转交给你。”说着,琛拿出一纸精致的信封,递给了星莩。
星莩见状,接了过来。
他拆开信封,将信看了一遍,眉头逐渐蹙紧。
“李大人寄来的。”星莩将信递给了二人,说道,“他想要见我们。”
“正好把这件事完成,去一趟元殿。”星莩说道,“也顺便采购些修炼用的东西。”
琛和阿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星莩其实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即便李陌琦不宣他也打算过几天去元殿一趟,最好再住上几天。
吴家的那件事,他总是觉得十分奇怪,细细想下来,吴家二少虽恶,可是以忠厚仁慈为标杆的城主突然大开杀戒,将吴家老少尽数处死。
若说还有其他罪名也就罢了,偏偏就是因为一个刺杀,和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这样重判究竟是为何?还有,百姓为什么会突然畏惧自己?难道和这次刺杀事件有关?
还有,那天刑场上,似是安排好一样,有人借保护自己为名钳制住自己,当众处死吴二少。
经过那件事之后,不明内里的百姓对自己那是畏惧如虎,可退一万步说,就算处死吴二少那是自己的意思,夔城百姓也不该谈“莩”色变。
这两天自己出去,百姓们都惊慌的躲着自己,还有的明明在悄声说话,但是远远看到自己来了立即缄言躲开,这些都落在星莩的眼中。
让千昀去探查具体情况,毕竟自己明面上与千昀不熟,虽说名义上他是自己的亲兵,可是自己不在城中而千昀开始查,会给人一种千昀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错觉。
这样一来,不会太过引入注意,会更加的顺利一些。
保持洞察力和谨慎总没有错,这是星莩的一贯想法,当然,他的多疑和他的经历也有关系,毕竟自己三岁的时候就形同孤儿了,不谨慎,不洞察,不多疑,深似海的墨府会把他活活剥吞噬掉,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一个。
当时便是如此,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中毒,处于险死还生的境地。
后来来到了这里,因为进入元殿后来一切还算顺利,所以星莩哪怕对某些事有疑惑,比如路大哥在钦定的地方搭唱班和一些人产生了纠纷,还有那次火灾,还有那数次偷盗……因为都是小事,星莩也没有太过注意。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小事的积累,星莩心中越来越疑惑,这次刺杀之后吴家满门抄斩犹如点燃了他心中的导火索,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的星莩坐不住了。
百姓畏惧还是小事,但是从这件事联系到以往莫名其妙的事情,星莩觉得自己的身后笼罩着一片阴影,堆积在一起,星莩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他的心底涌起一股感觉,有人监视且控制着自己。
不管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都得尽力拨开这层云雾,因为一旦有所图谋,星莩身后的众人都不安全。
再者说,还有几个萦绕心中多年的心结。
那是进元殿的第一天,那个惨死的平民,郡城那股致使自己与阿蒙被下牢的古怪的气息。
后来也再也没有察觉到那股气息。
看来自己是不能再置身事外了,谜团重重,暗流涌动的夔城,背后的元殿,是应该细细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