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郝利民冷笑一声,“我可不记得我们在第一天晚上,跟刘贵民有什么游戏冲突……”
“你承认刘贵民是因为游戏冲突而死的了?”唐婉打断了郝利民的话语,“不要以为你跟贾成仁私下的那些小动作,我没有看在眼里。”
“第一天晚上,刘贵民做为四组的代表,率先出牌,看似试探,实则是给我们组抛出了一个橄榄枝——如若我们小组吃下这张牌,则意味着我们同意与他合作,如果没有吃下这张牌,那么便表示我们没有想要合作的意愿,这八分会归入四组的分数。”
“而看似这是四组成员对于我们小组的一次示好,实则这一切都是被你们所操控的,不是吗?郝利民先生。”
“……”郝利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许久才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第一天夜晚过去后,第二天一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时候,你就找上了贾成仁,提出了合作的请求,在你看来,贾成仁身为一校之长,自身的城府必然不会太差,而且既然他身处高位,必然跟你一样对于奖金并不眼红。果然贾成仁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后,也同意了合作,在你们二人看来,这是实现共赢的唯一途径。”
“而在你们合作之后,第一个问题就冒了出来:如何才能够隐瞒你们的合作关系呢?”
“你们很清楚,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意识到,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胜法,想要获得胜利,那就必须合作,同时隐瞒自己的合作对象,实现共赢的局面,思来想去下,你们决定推出一块遮盖他人视线的幕布:四组。”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孙立文去找到了四组的刘贵民,同时为他讲解了游戏的种种,并在最终提出了合作的请愿,刘贵民他就是一强奸犯,自然没有太多城府,于是就答应了,紧接着你变抛给他一个问题:如何能够隐藏合作的关系?”
“在你的刻意引导下,刘贵民如你们所愿,同样想出来拉过来一个小组当明面上的‘遮羞布’这种策略,正当他沉醉于自己的头脑的同时,你们顺水推舟,成功让他同意:在明面上露出与七组合作的请求。在他认为,七组是你们推出的表面上的遮布,但实际上,四组才是你和七组合作的真正的遮布,于是就有的第一天的情况,二人都认为自己是真正的赢家,但事实上,无论是刘贵民,又或者是贾成仁那个自作聪明的蠢货,没有一个赢家。而你们才是最大的赢家。”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你们没想到莫昇会出于试探的目的打出一张‘4’,更没有想到贾成仁会果断地打出‘2’,这个合作诚意实在是太足了,足以事后被刘贵民逐渐察觉到了自己被利用的事情,而这时,就是你们对他抱有杀意的那一刻。”
“于是,就有了第一起凶案,”唐婉缓缓地露出了微笑:“你们杀了刘贵民,彻底让那次的谈话不被任何人知晓——这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可笑,”郝利民冷哼一声,说道,“那么我问你,我们的杀人手法是什么?我们又是如何全部身处二楼的情况下,杀死远在三楼刘贵民呢?”
“很简单,不是你们动手即可,”唐婉回答道,“你们明白,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去掩盖,因此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第二个谎言必须做到不为人知,因此你们便想到了,当一个人被人杀死的时候,所有人的惯性思维,都会刨除孩子和关系亲密的这两种人,而齐天海,则是同时具备这两种条件的最佳人选。”
“若我猜的没错,应当是交换杀人吧!”
“齐天海曾经在杨勇的诊所接受过治疗,杨勇他的诊所,我差不多也有所耳闻,如若说从那里毕业的人没有仇恨存在,是不可能的,因此齐天海必然十分憎恨杨勇。你们便借住这种憎恨,提出了交换杀人的条件——齐天海为你们杀死刘贵民,而你们,为他杀死杨勇。”
“如此一来,万事大吉,没有人知道你们私下所做的一切,而齐天海做为先出手的杀人凶手,本身也就失去了威胁你们的能力,你们便可以继续接下去自己的行动了。”
“猜想很完美,但是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郝利民笑了笑,“我们是如何动手的呢?要知道,在二人死亡时,我们可并没有作案时间——即便是监控拍不到走廊的情况下。”
“这还不简单吗?郝利民先生?”唐婉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她呲着虎牙,说道:“屋主曾经说过‘一切时间以钟表为准’,钟表自然指的是大堂中央悬挂的那块钟表,而再结合上他并没有为所有人展示大堂的监控,那么不难得出……”
“只要钟表到达十分整,那么旋转房间就会旋转一次,话句话说,”轻轻地拍了拍郝利民的肩膀,唐婉说道:“只要有人不断调整钟表时间,就能够另旋转房间不断旋转!”
“掌控时间之人,便能够掌控一切。”
“那么我想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合作的事宜了吧!”凑到郝利民的耳边,唐婉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