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徒雄和凤柔敏一脸尴尬,连老夫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因为他们把未满十五的女儿独自落在宫中先走,才让她遭到这样的意外,这几天相国府没少被唾沫淹没。
羽沁梨对长公主一揖:“多谢长公主救命之恩,等沁儿好些,再亲自上门拜谢。”
长公主轩辕华这时才有笑脸,挑眉道:“本公主等你。”
说完便仪态万干的上了马车,辘辘地朝皇宫驶去。
羽沁梨对观看的群众一揖,苍白虚弱却温文有礼:“沁儿谢谢各位故老,让大家担忧了”
百姓对这样客气的干金很有好感,庆幸声不断、安慰声不断,让羽相府的四个主人成了背景,脸色都非常铁青僵硬。
等众人散去后,羽沁梨才回身,看向老夫人和羽徒雄:“祖母和父亲快进屋吧!沁儿不敢劳驾相迎。”
语气客气,但眼睛表情丝毫没有温度。
羽徒雄甩袖首先扶着老夫人进屋,接着是凤柔敏、羽皖黎。
把一个受重伤的羽沁梨就这样晾在最后。
“小姐,他们真可恶!见小姐回来,每个人的脸都臭成那样。”月蓉咬牙切齿。
羽沁梨微笑:“她们当然臭脸,因为他们要倒霉了。走,回咱们的琼琚苑去。”
琼琚苑重新找了一批人,都是轩辕殇让祁王府总管帮她选的一些知根知底的丫头、婆子,这一次都跟着她一起回来,还有轩辕殇影卫也进驻埋伏保护,如今的琼琚苑已非昔日可比。
李嬷嬤见到羽沁梨,哭得老泪纵横,直喊阿密陀佛,佛祖保佑。
司徒玉儿安慰了一会儿,让李嬷嬷和月蓉下去安排人,云倩帮她换药,正要歇息,羽皖黎就怒气冲冲地“砰”一声推门而入!
羽皖黎一脚跨进来,突然眼睛一花,一把白晃晃的长剑已经架在她脖子上,吓得她立即尖叫起来:?"啊——救命啊!”
她的尖叫声把琼琚苑一干奴仆迅速引了过来,月蓉更是边跑边大声嚷嚷:“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迅速来到羽沁梨身边,一见是羽皖黎,顿时眉毛都皱在一起。
“没事,云倩,放开她。”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长姐,不好意思,最近宵小盗贼甚多,下人风声鹤唳,难免草木皆兵,吓到你了。”
云倩一收起剑,羽皖黎立即离她远远的,走到羽沁梨面前,一脸鄙夷:?“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让下人拿剑指着我?”
羽沁梨平心静气的道:“沁儿是人,不是东西,难不成长姐将我视为东西却又和我说话?那长姐又是什么东西?”
月蓉听了哈哈大笑:”小姐,大小姐怎么可能是东西?她不是东西!”
说完大笑起来。羽皖黎身边一些丫头吓得脸上血色全无,忙低下头不敢看她。
羽沁梨赞赏地看了月蓉一眼,嗯,这丫头最近说书练得不错,口才长进了。
羽皖黎被气得拳头紧握,大骂:“小蹄子和她的主人一个样,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贱人,也敢在主人面前大放厥词,羽沁梨,你就是这样教下人的!”
“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长姐又是哪一种?”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羽沁梨瞟着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子,眸子闪过一道冰棱:?”长姐言重了,沁儿的胆子可比不上长姐和嫡母的万分之一,你们可是连狙击暗杀这种事都敢做的人。”
羽皖黎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你说什么!”心想羽沁梨怎么知道是她们下的手?
“你没有证据,别含血喷人。”
“想要证据也不难,这么多人在追查,总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长姐,沁儿受伤,要休息了,若伤口恶化,明儿个沁儿都不知道怎么进宫谢恩了?”
她慵懒抬头,眼神若冰霜:“长姐来琼琚苑究竟有何要事?”
羽皖黎掩不住眸子中的妒意:“我问你,你怎么会牡丹宴上那些才艺?”
她抬头,放下杯盏:“妹妹会,自然是练来的。”
“不可能!翰星学院?里没见你学,你不可能会!”羽皖黎一脸的不相信,显然是觉得她在撒谎。
“会就是会了,长姐想学?”没给羽皖黎说话的机会,羽沁梨就接着说:“但妹妹没空教,长姐的技艺虽不如何,但勤能补拙些就是了。”
羽皖黎瞪大眼睛,什么时候变成她来求羽沁梨学了?整张脸涨得通红,正要发作,就听到门外李嬷嬷道:“二小姐,夫人带宫里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