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她去球场找他，发现霍祁年这个人，其实并不温柔，对人也没有什么耐心。
她那张表格里的喜欢他的一百个理由，都是因为他只她一个人展现出了那些特质。
温柔也好，有耐心也好，都只是对她那样而已。
所以，她喜欢他什么？
虞南栀被这样突然的问题弄得有些困惑。
“我不知道。”
她很诚实。
林念舒早就做好了她会说一些霍祁年外在或者内在的原因。
然后她就可以说，她只是喜欢霍祁年这个人，有没有虞南栀说的那些东西，她会喜欢霍祁年。
因为虞南栀以前就是那样啊。
说起为什么喜欢霍祁年的时候，说来说去，其实都能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她所喜欢的，是霍祁年喜欢她的样子。
远不如她的喜欢纯粹。
就像霍祁年不喜欢她，她也可以一直追着霍祁年。
但是虞南栀不行。
她这样的大小姐，觉得别人不喜欢她，就是一种非常恶劣的行为，她甚至还可以为此生气到离港留学芬兰三年不回。
这算是什么喜欢？
只不过是好面子而已。
林念舒就是这样看待虞南栀的，所以她打从心里觉得，虞南栀就是配不上霍祁年。
可是，现在虞南栀说她不知道。
打得她一个错手不防。
“我说不出原因，好像很小的时候就是认定了会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虞南栀面前的那块蛋糕已经被她吃掉了一半。
她耸了一下肩，放下了勺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随手拿起了酸奶喝了一口。
“我没有想过会和其他人在一起过，就这么认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