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吓的顾芳宜浑身一个激灵,惊呼一声收回手来,碗盏啪的一声打碎在地上,米饭洒了一地。
柴春知道这次是自己突进了,连忙道歉道:“对不住七姑娘,是奴才无意冲撞了您,吓着您了。”
这被男子碰到手还是头一次,顾芳宜心里恶心坏了。她十分讨要柴春,觉得他这人带着猥琐相,虽然处处为自己和母亲兄长着想,可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她自然不知道柴春对她的打算和势在必得,只是出于小女孩的心思来看,这位柴大管事实在有些让人恶心。
于是她嫌弃的挥了挥手说:“罢了,你也不是无意的。”
柴春听完,眼瞧着她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厌烦,心中冷笑两声,高声吩咐外头的人进来,与他们说道:“不小心打翻了饭碗,再去换一碗米饭进来。”
等米饭再次被送进来时,柴春已经不能继续留着了,因为男女有别,何况他一个做管事的,到哪都自称奴才的人,怎可与主子共处一室?
于是他恋恋不舍的退出了家祠,回身还不忘最后瞧一眼顾芳宜,待门关上后他嘱咐道:“用过晚饭你们亲自送七姑娘回去,务必保证七姑娘的安全,早晨接她来的时候晚个一时半刻不打紧,伯爷盯的不仔细。”说着,他还将一个满满的荷包塞到了其中一人的手里,又拍了拍另一人的肩膀:“天儿冷,留着吃点热酒暖和暖和身子,有空我带你们哥俩出去吃。”
第二天,顾恒钧见顾湘宜恢复的不错,与她说了半晌话。
话中提到了前不久要求娶她的柳家嫡子柳长源。
“柳家那孩子是个堪用的,这不声不响的就得了个进士,可比咱们家的男儿有出息多了。”顾恒钧边说边夸:“现在柳家忙活的人人脚不沾地,又是施粥场又是办谢师宴的,柳家所在的街道灯笼挂的高老,人人都知那柳家哥儿得了皇上亲口夸奖,日后前程必不会短啊。”
说着他小心打量着女儿的神情,想知道这件事她的看法。
说起来,柳家门第也不低,和易家勉强算是不相上下。可柳家不需要承袭爵位,人口也简单,嫁到他家确是高攀不错,但的确算是好姻缘。
当初付氏一口回绝了这亲事,生怕六女儿攀了高枝,这会儿顾恒钧肠子都要悔青了,不知该如何为女儿谋划,才能谋划一门既合自己心又合女儿心的亲事。
顾湘宜也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不由笑道:“父亲,听您这意思,是到女儿跟前儿打听来了?”
顾恒钧嘿嘿一笑,虚指了她两下:“你这小鬼头。”
“女儿无意柳家,也不大想嫁人,父亲待女儿好的这段时间,女儿才觉时光过的很快,好似一眨眼一般,所以女儿不想太早考虑亲事,亦是想多留在父亲跟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