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闻听慌忙扑到洞口,急切地向洞中解释:“寒卿,雪儿知道你气我不让你救徒弟。因为我爱你,那摄魂禁术是何等凶险!会赔上你的性命的!”
师父没有回应。
“徒弟死了可以再收。为了个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徒弟值得吗?你我分别四万年,若你因此……雪儿如何是好?”陆雪悲道。
“谁说她无关紧要可有可无?”师父站在了洞口,面色苍白,神情憔悴。
陆雪径直扑向师父,洞口的仙屏将她拦了住。
“你这般憔悴,可是受伤过重?雪儿定会仔细照顾你的。”陆雪趴在仙屏上急道。
“不必!你没资格在玉清境。”师父冷冷地道。
陆雪一惊,不相信这话出自师父之口。泪珠从凝脂般的脸蛋上滑落下来,那般楚楚可怜。
“寒卿,你不是说玉清境是雪儿的家吗?为何赶走雪儿走……”
“你说为何?”师父反问陆雪,语气犀利。
陆雪“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道歉,“雪儿错了,雪儿不该拦着你!寒卿,你待徒弟们好,雪儿也会待他们好的,雪儿之前确是做的不周,没照顾好飞儿!”
师父傲视陆雪道:“让她种树偿还,在本君面前搬弄是非,以谣言威逼她下山,动辄以性命胁迫本君,还要怎么做才周?怎么照顾才好?”
“寒卿,你说的这些雪儿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冤枉雪儿……四万年前那冤屈,雪儿至今难忘。”陆雪泪水盈盈,模样委屈至极。
“你作何解释!”师父抬手,手中托着两支羽毛。一支是给我给他的连心羽,一支是给师兄们的普通羽。
他施法一挥,两只羽毛说出了我的口信。但是两支羽毛的口信却有不同,给师兄们的口信被改了,只说了冥仲偷袭,竟没有“我是虞飞”和“等待支援”两句!
陆雪眼神飘忽,吞吞吐吐,“寒卿……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改了信鸟的口信,故意让她孤立无援!”师父盯着陆雪的眼睛。
“不是我……寒卿……我被关在寝殿里啊。我怎么能去抓信鸟啊。”陆雪矢口否认。
“你趁东方默送饭走后没有锁好门,化身成白雁出去想找飞儿的麻烦,结果发现并捕获了飞儿的信鸟,故意害她!”师父道。
陆雪见隐瞒不过,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咬牙切齿道:“不错!是我抓了那四只信鸟改了她的口信!我害她是因为她屡屡害你!她就是祸水!上次她私自下山,你和白泽去幽冥界救她,你为了护她后背被冥焰刀所伤,她可知道?这次她又私自离山,你舍命用摄魂术救了她,要受到反噬,饱受锥心之苦,她可知道?你宠她爱她,你与她缠绵相吻的时候你可知道外面是怎么说的吗!”
“外面怎么说与你无关。本君与白泽受伤,你怎么知道!”师父眼神犀利,反问陆雪道。
陆雪一愣,支支吾吾的,“外面传言说你抱着一个小仙娥,浑身是血……”
“你怎么知道那血是本君的!”师父厉声问道
“我,我猜的……”陆雪眼神游移,声音小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白泽也去幽冥界救飞儿了?”师父逼问道。
“我……”
“你怎么知道白泽也受伤了?说!”
“是雪儿来了以后,白泽与我讲的。”陆雪忙解释道。
师父不再逼问,冷冷地盯着陆雪,利刃般的眼神似能将陆雪的心看穿。
我在树上心里难受极了,事隔千年我才知道原来当年师父救我的时候竟受了伤!原来用摄魂术要饱受锥心的反噬!
“你心里都是她,可有那四万年前你没能救回来的雪儿!你可还念旧情!”陆雪愤恨的道。
“若非念在旧情,你觉得你有命活到现在吗!你是如何假扮雪儿的,从实招来!”师父呵斥道。
陆雪听到师父这句话好似受了当头一棒,惊诧又委屈地看着仙屏后的师父,无法想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就是雪儿啊!我是你的雪儿啊!寒卿!我不是假扮的!”
而我,在树冠上差点掉了下去。
折腾出了这么多事情,原来她不是陆雪!又是春风找来的替代品!我顿时觉得自己倒是冤屈无比了,何止冤屈简直火冒三丈!这个春风!总是好心办坏事!我若知道她是赝品,何苦受她那冤枉气!我还怕什么八字不合,下哪门子的山!给他俩留什么二人世界!
假陆雪含着泪,冤屈又愤恨地盯着师父,“雪儿承认!都承认!四万年前通敌的事都承认了,还有什么不能认。雪儿是不喜欢虞飞,但你不能不认雪儿!云霄!你不是说要在昆仑虚为雪儿设下一片仙境吗?玉清境如今却容不下我了吗?你可怜虞飞死不瞑目,可知道四万年前斩将台上雪儿是否闭上了眼!”假陆雪越说越歇斯底里。
师父脸色越发苍白,眉头紧皱,用手护住了心处,“本君已心中有数。东方默,将她带下去。玉清境容不得她,从哪来的回哪去!让你师伯将她锁回百花岛,严加看管!”
“是。”一旁的东方默领命道。
“不要!雪儿不走!寒卿你喜新厌旧!”陆雪索性瘫到了地上,连哭带嚎打滚撒起泼来。君子作风的东方默竟对她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