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来的大妖?
卢长安心中立刻否定道:不可能,这几天妖女就半死不活地呆在我眼皮子下,哪里还有能力再次犯案。
也不可能是她的同伴。
她若真有同伴的话,也不至于前日孤身陷于绝地,被人伤得如此狼狈不堪。
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只可惜案件已被绣衣局接管,不然的话,朝中的相党和清流们,又得你攻我守。有来有回地斗上好多回合了。”
相党?清流?
虽然这个朝代的具体情形不是很清楚,但在前世,“党争”这种全无底线和操守的政治行为,历朝历代倒是玩的很嗨。
“只是死了个两名从五品官员,应该翻不起多大的花式吧。”卢长安喝了一口酒,淡淡道。
“你还真是不明白?”
元漳摇了摇头,说道:“案子的根本,就在于清流认定,这就是相党与某些势力勾结的结果。”
噢,原来如此!
“你家老头谈公事,难道不会避着你么?”燕然面上表情有些惊讶。
“避个屁,老头子倒是觉得我以后或许可以加入他们,所以也没多大顾忌,玄荫耽耽,清流亹亹,嘿嘿......”
元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惜得很,他却不知我对作壁上观好像更有兴趣些。”
看看,这就是社交达人的基本素质......卢长安忍不住想笑。
燕然却是闷闷道:“我家老头子却正相反!”
“他总说文官陷党争,武将死绝城,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仕途就算了,还不如做个安享太平的读书人......当然,富贵闲人也不错。”
金不易一边笑,一边拦住他们道:“这样的乖悖之言,你俩可别到处乱讲,”
“可我不想啊,人生一世,若不能周旋危墙下,行走刀尖上,岂非大丈夫所谓。”燕然站起神来,大声说道。
好家伙,这还有一个小愤青!
“这俩都是怎么死的?”金不易及时岔开他们的对话。
“啊,我还差点被这小家伙给带偏了。”元漳失笑道,“说这两人都是晚上当值没回家,就住在官署的专门房舍,结果给人杀死在屋里了。”
“怎么死的,致命伤在什么位置?”
“据说伤处都在喉结,皆因喉骨碎裂以致窒息死亡“。
这点倒与妖女“玄冰指”造成的伤害差不多。
“怎么发现的?”卢长安一怔,故作轻声问道。
“丑时初刻,杂役按例去给他们送值宵,敲门许久不应,于是强行而入,才发现人都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等等......俩人都是同时死亡的?”
“应该差不多吧。”
这么巧啊......若说都是妖女干的,她也不可能有分身术吧?
“敲门不开?房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卢长安不觉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试着想找出是谁假借大妖之名干了这事。
“是啊。”
“窗户呢?”
“同样紧闭。”
“房中有没有发现什么秘密通道?”
“县衙的人先行勘验得很仔细,确实没有。”元漳很肯定地说。
诶!
原来还是个密室杀人案,看来我得请阿加莎,金田一他们上场了......卢长安心里暗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