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祸害,没准以后呢。这样,你就找个经得起祸害的人来祸害,我帮你敲定了,就是咱哥。”胖子一边说话一边剪脚趾甲也不怕剪着肉。
闷油瓶今天忙活了一上午,把之前新买的玻璃瓶洗干净消了毒,口朝下晾干。然后把缸里的雨水沉淀。最后他把上层清澈的雨水取出来,灌进玻璃瓶里,放进冰箱里储存起来。
这会儿他刚忙完进了屋。我看他进来了立马告状:“小哥!胖子说让咱俩凑一对儿,别去祸害良家妇女,你不揍他吗?”
闷油瓶闻言动作明显地停滞了一下,然后根本没搭理我,转身回他自己的房间了。
“嘿嘿嘿,你看,怎么着,小哥也赞同我的观点。”胖子一脸淫笑。
“那叫赞同啊,你家赞同是这样的。小哥根本就懒得理你。”我丢下这么一句,也回房间去了。
转眼间就6月了,我们三个收拾了行李,再次奔赴北京。闷油瓶的行李包里还装着一罐子“谷雨节气”的雨水。
把这罐子雨水从包里掏出来的时候,差点把小花笑个半死:“你们怎么这么逗啊。我这边都准备好啦。”
“准备好了??”我不解。
“那是当然。你的事我还能不放在心上?谷雨那天我特地接了雨水呢。”小花一脸得意。
“你这么上心我的事我真是感激涕零。”我心里虽然暖暖的,嘴上还是不饶人:“但是北京这污染你也知道,北京的雨水我可不敢喝,还没等增寿先夭寿了。”
小花把右手比成一把枪的手势,把手架在下巴上做出思考的样子。思考了半天,才郑重地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
一准是那哈士奇害的,小花以前根本不是这样沙雕的。
更可怕的是,这次我们来到小花家,发现他家又多了一只狗,是一只大秋田。
“你是生怕你家太结实,狗少了不好拆是不是。”我无奈地捂住了脸。
“哎,”他面露无奈之色,把大秋田抱到膝盖上。我们坐在院子里的竹沙发上,大秋田一上来,沙发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呻吟。
“这可不是我买的,是黑瞎子非塞给我的。说是被主人抛弃了,流浪到他家院子里。我就问他你自己怎么不养,他说他穷的吃不上饭,哪养得起这么大的狗。而且他经常不在家,不好照顾。”
“那你也经常不在家呀。”我说。
小花用黑人问号脸看我,说:“可是我们家有佣人啊。”
啊,sorry,我忘了土豪的生活是我们这些穷鬼所无法想象的。
“我看这狗傻傻的也挺可爱的,就给领回来了。”
“那三只二哈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会不会孤立它啊。”我有些担心。
小花再次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你觉得二哈的世界里有‘孤立’这两个字吗?只要是动物它们就冲上去撕咬就完事了,哪有那么多想法。”
“那就好,玩的到一起就好。那它叫什么名字啊?”
小花翻了个白眼说:“黑瞎子说它大名齐小花,小名叫小黑。我嫌太俗,给它取名叫二柴。”
“哦,二柴,挺形象的。”本来秋田犬的外形就很像大号的柴犬,再加上性格特别的二,叫二柴真的特合适。
第二天小花又做东,带我们三个和黑瞎子一起去高档餐馆开荤。吃饱喝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正好天也热,我们就坐在院子里乘乘凉。
结果刚一进院门就发现不对劲。扑上来迎接我们的只有三只哈士奇,没见二柴的影子。
这可把小花急坏了,质问三只二哈:“二柴哪去了?!”
三只二哈“汪汪”大叫着,把小花拉到竹沙发前面。
小花弯下腰来一看,差点气晕过去。
只见二柴把竹沙发掏了个洞,往洞里钻的时候被卡住了,现在只剩一个屁股露在外面。
“知道我这竹沙发多贵吗!”小花气急败坏,大声呵斥黑瞎子说:“真是谁的狗就像谁。你送的狗就跟你一样神经质,没事就搞破坏。”
黑瞎子一点也不着急,大大咧咧地往竹沙发上一坐,说:“狗就是要充满活力又可爱……”
结果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巨响,黑瞎子的屁股下面突然出现一个大坑,他本人呈对折的姿态掉入坑中,被卡在竹沙发里怎么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