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毕竟学过解剖学,而且还精于按摩,他说的话我是相信的。原来不是闷油瓶自己瞎逞能,居然是真的!
“那臭道士手里还有一条那个蛇呢,胖爷我这次回去非给他抢过来不可,这拿出去能卖多少钱啊你说。”胖子眼睛又直了,摩拳擦掌地说。
“这么好的东西哪能拿出去卖,得留着自己用啊。”小花反驳了财迷胖子。
看闷油瓶的脸色,虽不能说已经是完全恢复如常了,但是也差不多恢复了70、80%的水平。
于是我们几个人在驾驶室里坐下,问他说:“小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
根据闷油瓶的讲述,章鱼精被我们的雷管炸的七荤八素之后,勃然大怒,冲着我们就追了过来。闷油瓶担心它靠近之后再把船掀翻,就和它直接正面接火了。
突然间章鱼的一条触手抓住了小黑金,另一条卷住了闷油瓶的左臂,第三条缠住了闷油瓶的胸腔,直接把闷油瓶拔出了水面。
在这种情况下闷油瓶是没法缩骨的,只好松开了小黑金,任小黑金落入了海中。而前一次他们三个被章鱼触手抓住时,被缠住的是腰,所以没事,但这次卷在胸腔上就不行了,触手一用力就勒的闷油瓶喘不过气来,肋骨估计就是那时候勒断的。
但是闷油瓶还是咬着牙缩骨逃了出来,然后往船这边游。这时候我们都已经上了梯子,黑瞎子抛来了水瓶,他抓住绳子被拉了回来。
这情景听的我一身冷汗,这真是争分夺秒的差事,再晚几秒钟闷油瓶就有可能再次被章鱼精抓住,而徒手搏斗实在太危险了,难免凶多吉少。
我们几个下了底舱,小黑金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海底捕捞物品传送口”的托盘上。我想帮他拿回来,但是有心无力,只能让他自己去。只见他的眼里骤然多了几分光彩,快步上前去拿起了他挚爱的伙伴。
他把小黑金仔细擦拭干净,上了点油保养,小黑金顿时一扫在海底待了一晚的灰头土脸,又变得神采奕奕的。
我们的船终于开出了沉船之海,导航重新开始起作用,我们调整了之前航线的偏差,加速向海勒威克港驶去。
但是有一个被我们忽略的问题在第三天傍晚显现出来,从第二天晚上就开始一刻不停、开足马力抽水的三台大功率抽水机耗费了船上的很多能源,再加上之前我们不停地开自动捕鱼、还开了两次火炮,深海机器人回舱之后还要自动充电,这一通折腾下来使得原本十分充足的动力能源变得捉襟见肘。
根据驾驶系统的提醒,在最短航线的情况下,我们剩下的能源可以支撑我们开到距离海勒威克港12海里处。
12海里倒是没多远,到时候就放下救生艇划过去就是了。
所以我们该吃吃,该睡睡,把饭做的愈发花样繁多,生怕吃了亏,毕竟在救生艇上可就只能对付对付了。
第五天中午,我们已经把随身的物品都收拾好了,我们的船也非常“信守承诺”地在距离海勒威克港12海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抛了锚。
这几天我们已经在船里里外外的地方都拍照摄像,留下了宝贵的纪念,但是真要离开这么好玩的船,心里还是舍不得。
我和胖子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救生艇。我们总共放了2艘救生艇,其实一艘完全能装下5个人,但是我们考虑一旦这10几海里的路再遇上什么意外,折掉一艘的话,我们还剩一艘可以救急。
虽然闷油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坚持不让他参与划船的重任,第一艘是我和黑瞎子划,闷油瓶在后面坐着看天,第二艘是小花和胖子划。
因为只有十几海里,不需要分辨什么方向,就朝着船头对着的方向直线往前走就可以了,我们的“双人双桨”很快就划的呼呼生风。
整体来说海面非常平静,划船的难度不大,如果全力以赴的划,实际上5、6个小时就能上岸,所以我们满满的两船食物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划了一段时间,我这胳膊就开始发酸,但是看其他三个人好像都没事,我也不好意思说,只能咬着牙继续划。
坐在我后面的闷油瓶看出了我的困窘,从我手里夺过了桨,说:“你歇一会儿。”
黑瞎子本来就是一个狠人,闷油瓶替换了我之后,我们这艘救生艇就更不得了了,行进速度几乎可以去参加奥运会的双人双桨决赛,不一会儿就把小花和胖子那艘甩在了身后。
“慢点慢点,”我连忙出声阻止:“咱们一块前进,别把他们落下了。”
黑瞎子和闷油瓶这才收了力,悠闲地轻划着,等待胖子和小花他们骂骂咧咧地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