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后半生就在监狱里熬到死吧。”
顿了一下,秦砚琛扫了一眼周围,姚曼并不在,他冷哼了一声,看着任管家像是看着脚边一团即将要烂透了的垃圾。
“我会把她也送进去,跟你作伴。”
任管家不受控制的抽动了起来,他喉骨被秦砚琛几乎是捏断了,现在说起话来只能够粗哑的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咆哮声。
“你……你……啊……”
秦砚琛没有再管他,而是扔掉了自己手里的领带,转过了身去,乔安笙站在不远处,眼睛里水润又通红,像是汪了一水的清泉。
秦砚琛脱掉了自己刚才打架时候的外套,里面是干净的白色衬衣。
这样,秦砚琛才敢对着乔安笙张开怀抱:“笙笙,没事了。”
男人嘴角在刚才的打斗时候,稍微划破了点皮,有了丁点的血丝,却也衬得唇色更殷,他微微的勾了下唇角。
“过来……”
乔安笙眼底酸热的液体夺眶而出,她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冷冽的香气扑面而来,霸道的占满了乔安笙整个鼻腔,男人的手扶在她的后背上,乔安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这个时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
想到刚才被刀尖抵在脖子上那种惊险的感觉,想到喉咙被扼住无法呼吸的窒息。
“别怕了,没事,都没事了。”
秦砚琛搂着她,感觉到她颤抖的频率,又心疼又自责。
他把人从怀里拉出来,伸手要去给她擦眼泪,猛的想起来自己的手刚才还掐过任管家,不免皱皱眉头,把袖子扯了一下。
轻轻地给她擦掉了眼泪:“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想杀人。”
乔安笙也不是什么爱哭的人,只不过刚才在那种情况下,她有些控制不住,这个时候被抬起了头,看到了泪水,当即一撅嘴,恨恨道:“我没有哭!”
“好,没有哭。”
秦砚琛抬了抬她的下巴,指尖摩挲着她脖子上的伤口,所幸那伤口并不深,只是渗了点血丝,绕是这样,还是把秦砚琛疼得心脏抽搐。
他忍不住的再次回头,愤怒而又憎恨的看向任管家。
乔安笙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当时的刀尖不过是因为太锋利了,划了她一下,她摇了摇头,吸吸鼻子。
“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不要一惊一乍的。”
她伸手要去牵秦砚琛的手,秦砚琛躲了一下,转而换了另一只手,擦了擦手上的鲜血,才放心的给她牵。
“不行,还是要去看一下。”
男人眉色柔和,却是一口否决了乔安笙。
乔安笙却反手抓过他的手,她身上这点的小伤口,还不及秦砚琛手上的伤口来得深。
秦砚琛刚才在情急之下,心里又憋着股愤怒发泄不出来,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能够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握住那块玻璃。
因此掌心处被扎得有些鲜血淋漓,鲜血已经干涸了,乔安笙捏着那只手,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虎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