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鸽,你怎么了?”
司墨离发觉她的脸色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
她摇摇头,最后目光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山顶的方向,沉沉地说道,“我们快点赶路吧。”
“本宫就说这地方晦气吧,继续启程!”
皇甫元贤第一个回到马车上。
司墨离本还想在此地与她聊聊情怀,见她脸色苍白,似乎不愿回想起什么,便只能作罢。
各自回到马车后,幺幺也红着眼眶回来了,手里还握着一条剑穗。
尧夕鸽一眼认出,那是寂邪随身佩剑的剑穗。
她没问什么,反而觉得脑袋愈发得紧。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十里亭躲雨的时候,曾做的那个梦……
梦见的那个男孩。
梦见他背着她从乱葬岗走下那座山,走进了十里亭,轻抚着她度过了伤心欲绝的一夜。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梦,真实得如同确有此事般。
可惜这个男孩,不是司墨离。
所以,终究是梦一场。
车队缓缓离开了十里亭,也驶出了伫立在山上许久,慕止修的视野……
“皇上,小鸽子已经走了。”
寂邪回到他身边,声音略微哽咽。
“……”
慕止修望着远去的车尾,深不见底的瞳孔忽然失去了一切神采,许久没出气。
“属下觉得,若小鸽子得知如今即将宫变之事,她一定会留下来祝您一臂之力。”
寂邪有些后悔方才没能在小鸽子面前道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