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夕鸽敢怒不敢言,重新拿了个杯子又给自己满上。
“你们若是无处可去,大可问本宫给你们寻个去处,为何要住在此处,本宫瞧着这里多为姑娘家,你们男男女女同住一屋,怕是……不便吧?”
皇甫元贤嘴上问着“不便”,可那两只紧张得反复揉搓的大手,以及那张无比向往的脸上,都大大公示着:好羡慕。
“太子多虑了,并无不便之处,这府邸虽说小,但住起来比客栈的上等房来得还惬意舒适,关键是还能大开眼界。”
寂邪每说一个字,皇甫元贤都听得极其认真。
那张写着满满“羡慕”的脸上,化为口中的酸味,“本宫觉得还是不妥,毕竟你们男女有别,住一起对夕鸽影响不好。”
尧夕鸽:“……”
她倒是无所谓。
“夕鸽,此次你帮父皇这么大的忙,他还问本宫如何赏赐你,本宫明日便向父皇请求,赐你府邸一所,再赐你良田百亩,黄金万两。”
“咳咳咳……”
怎么每次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赈灾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两千两呢,怎么赏赐就要万两黄金,南彧皇帝有这钱还让她赈灾做什么。
尧夕鸽将逆流到喉上的果酒艰难地咽了下去,刚要出声拒绝他的好意,就听到身边一个幽冷的声音响起。
“你这不是帮她,是害她。”
说着,慕止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宫纯粹是为了帮夕鸽,如何成了害她?”
皇甫元贤有些委屈,急于表明自己的心意,“夕鸽,若你觉得少,本宫再……”
“太子,我赈灾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对我的态度大有改观,你要是在这个时候让皇上赏赐我,不是又让那些人嘲笑我逢场作戏吗?”
她终于逮到了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