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咧唇一笑,就算干裂的嘴皮被撕开道道血痕也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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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辉院里,戟樾在一口一口灌着烈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怎么也无法纾解那气恼,那该死的女人……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分开将近一个月,他想着她、念着她,回来即刻在人群中搜索她的身影,可她……却用那样热烈、痴迷、眷恋的眼神看着另一个男人,还是他的亲兄弟,这叫他情何以堪?
仰头一口饮尽杯中剩余的酒,他眯起眼睛,用诡异目光打量着对面的戟岑。他有自己好吗?有自己好看吗?到底哪里吸引那个女人了?
论气质,不如自己矜贵;论长相,不如自己俊朗;论身段,不如自己高大,她怕是瞎了眼,才会区分不出他们之间谁更胜一筹。
戟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后颈汗毛都跟着竖起来了,忙谄媚的“嘿嘿”一笑,“好三哥,你可别冲弟弟使劲,再说……又不是我要她看过来的,你可千万别把这份仇记在我头上。”
戟樾冷冷睨了他一眼,“我就是要把这仇记在你头上,你能把本王怎样?”
他憋了满肚子的火没处撒,要不是因为这个弟弟,他也不至于和舒窈闹到这步田地。
“这……”戟岑鼻尖都冒出冷汗,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可谁叫自己确实欠这个哥哥的呢?便站起来对着他毕恭毕敬做了一揖,“小弟给哥哥赔不是了,千错万错都是弟弟的错,父皇哪里……还望三哥多美言几句,待我和安儿结了亲,一定会备下厚礼感谢三哥的成全之恩。”
戟樾哼一声,别开视线摆摆手,“君子不成人之美,你回去休息吧,连着赶了几天路,本王也乏了。”
“是,弟弟遵命!”戟岑如蒙大赦,赶紧夹着尾巴就跑了,此地杀气太重,不宜久留。
说是乏了,可弟弟走后,戟樾也并没有即刻上床休息,而是依旧枯坐在桌旁,一杯一杯灌着酒。
赵桓琢磨琢磨,上前几步劝慰道,“爷,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歇息吧。”
歇息?歇息个屁!若他能睡着,何必坐在这里利用酒精麻痹自己。出去二十多天,他几乎夜夜只能睡两个时辰,而且中间还要无故醒来几次,对那个闵安公主更是看都没正眼看一眼,倒是七弟,对人家一见钟情,便死皮赖脸的求着他把公主让出来。
无所谓啊,同是皇子,谁和亲不是和?他巴不得甩掉这些麻烦,一辈子不成亲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