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姐姐,谢、谢谢你。”
舒窈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没什么,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公主接下来只需好好养伤,奴婢定会医好你。”
“好!”闵安灿然一笑。
可因为公主一时半刻还不能下床,原定十月初三入宫的日期便被推迟了,不过戟岑没敢说闵安中毒,只道是初来中原有些水土不服。
舒窈在公主没痊愈这段时间里,算是彻底住了下来,偶有听闻戟樾会回府,但从没来找过她,回来也是直奔梅儿院落,两人如胶似漆的恩爱程度很快便在府里传开了。
就连公主院中都经常有小丫鬟议论,说王爷带着梅儿姑娘去游湖、去骑马,宠溺的不得了,就为安抚她纳妾推迟的事,二人之间存有嫌隙的流言更是不攻自破。一日夜晚,王爷终于留在梅儿姑娘寝房中,扛了这样久,两人还是成就了好事。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浪漫的就跟戏台上唱的画本子一样。舒窈向来懒得去听,淡定的好似所有事都与她无关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与她无关,王爷心向于谁又岂是她能控制的,有那工夫,不如多研究几副给公主调理身体的药方。
她现在每天都过的极其充实,闲暇时就陪公主聊聊天,并且特别愿意听她说起东郦国的奇闻逸事。待公主乏了,她就在后院晒草药,像爹那样,把切好的各种药材平铺在大簸箕上,每天固定时间翻上一遍,看着太阳慢慢将它们晒干,内心也是非常满足的。
真希望这样的时光可以一直维持下去,即便一辈子都挂着奴隶的身份,只要日子安逸、吃穿不愁、还有人能说话聊天,她就觉得是神仙般的生活了。
戟岑问她,“舒窈,你是真不在乎,还是伪装的太好?难道一点也没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
舒窈不想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便用戟樾说过的话敷衍,“爷说过,有时眼睛看见的也未必是真的,他让我相信他,我当然无条件相信他。”说完就自顾自忙去了,也不再理会他。
戟岑盯着她背影直叹气,这个傻丫头,不是不在乎、也不是伪装的太好,而是太傻太天真,男人的话也能信?摇摇头也走了。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天气也逐渐变冷,这天,舒窈想趁公主午睡时回絮雨阁换两件厚衣服。
可刚走到一处花园,就看见戟樾和梅儿远远往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众奴仆,显得很隆重的样子。
戟樾今日一改往日的风格,穿了一身黑丝蟒袍,长发一半束起,用银冠相扣,素带在身侧随风飘荡,双手负在身后,位于队伍之首翩翩而行,挺直的脊背更显气宇轩昂,在一众人群中尤为显眼。
梅儿则挽着他的胳膊亲昵同行,在阳光照耀下,她身上时不时闪过一道金光,让人睁不开眼,因为从头到脚都珠光宝气,好似恨不得把所有贵重首饰都带在身上了,乍一看去,更像陡然而富的土财主家女儿。
哎!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不过周围一点遮挡都没有,此刻躲开,又显得太过刻意了,舒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匀速往前走去。
待行至二人跟前,才附身略施一礼,“奴婢见过王爷和梅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