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将她们带在身边,”刘病愈苦笑道:
“我算来算去,只有这牛头山最安全。我们在外面拼,真有大军来,也不可能来攻这里,只会进攻我们。就算在城中也不安全,要不你也留下。”
“我不,”陈惜春终于反对一次,坚定地说:
“无论在哪里,我都要和少爷在一起。”
刘病愈听得有些忘形,正要将陈惜春挽住,四周传来一阵喊声:
“那是何人?”
在牛头山右侧,突然窜出三骑。可能见有这么多的官兵,三骑呆在原地。他们没头没脑窜出来,已被众官兵发现,安怀元很会想,带着几分激动说:
“难怪他们一直都只有这点人,他们的主力应该藏到山后,刚才太远没被我们发现。王大人,要不要让仆将军他们出来?”
王长青也很犯懵,他也以为是牛头山埋伏的人等不得,派几人出来打探。
“千万不要叫他们出来,他们出来了,有可能引不来那些人。让大家准备,预防他们突击。”
“列阵准备,”这里的士兵有不少是上次逃走的那批。安怀元一声大喊,大家很快列出一个山字形方阵。
这个阵值得刘病愈借鉴,左右是刀枪步兵,最边缘和前方是盾牌兵。中间是骑兵,官兵的骑兵只有百多人,不少骑兵的马,刚才还当过拉粮食的苦力。后面的弓箭兵一字排开,一半人马将注意力放在山上,一半放在右侧。
在右侧的三人更懵,他们要不是看到山上有人,差点就转身逃走。官兵已经列好队,居然一点没影响下山来拉东西的人马。三人在官兵面前,装载货物十分从容,将这些官兵当成空气。一个壮年男子紧了紧手中大刀,对中间的中年男子说:
“付大哥,看样子牛头山的人怕是投靠了官兵,我们回吧!”
中年男子一时没答话,目光从山上扫到山下,松了口气说:
“应该不会,你们看没看见,山上的金兵被绑着。前些天他们不是打了一场大胜仗吗?有可能这些官兵用东西来赎人。”
“赎人?”同来的两个男子呆住了。不过凭他们的眼力,根本看不到山上的金兵有没有被绑。直到三个被释放的金兵走下来,他们才看见。
场面十分诡异,官兵虽列队,并没有上去攻击那三人,甚至连交易也没中断。在山上的宗由和铁头几人,爬到悬崖边。很快铁头返回来:
“大当家,是仓乡的英雄。有个是十二太保中的第三太保,叫付飞,绰号陷阵太保。”
“仓乡的人,”刘病愈念了句。人家仓乡已经招了几大千人,他们连仅招到六十几个。无论对方是什么目的,为了大家共同的目标,也得见见这些人。他朝下面的安怀元大喊:
“安将军,你们莫惊,那三个是我山上的弟兄,外出办事才回来。他们要上山,你们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安怀元哪信刘病愈的话,他以为这三人上山,是要替山下的伏兵传什么消息。正要拒绝,王长青说:
“让他们上山,但不准任何人下山了。我们派人绕道山前方去看看,若是发现有伏兵,我们和仆将军他们前后夹击,到时看他们还能在山上安身。”
安怀元一想也不错,断了他们的联系,免得有三个像苍蝇一样的人在旁边干扰。干脆让他们上山,自己再派人去四周打探。一旦与山上的伏兵大战起来,不怕这些人不下山。
“要上山快些,别耽搁时间。”
宗由得到消息,对着下面三人大喊:
“付兄,可否上山来一叙?”
山下的壮年男子颇有些怒火,对中年男子说:
“喊话的好像是宗由吧!宗由好不懂事,山口那么多官兵,他要我们从这些官兵面前过?”
中年男子看着远处的官兵,冷哼一声:
“他们的人都敢在这些官兵面前走动,我们有何不敢?别坠了我仓乡的威风,我们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