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心柔老老实实地把当初的一切都又再度详细地说了一遍。
“当时,一个与草民年纪也相仿的女子突然抱着贵妃娘娘来到了初家,她说她本是溧阳城人,只是溧阳城的百姓受战乱之苦大多出逃,她也不例外。”
“她说自己实在是没法继续照顾贵妃娘娘了,便想着托付给旁人,那玉佩,便是贵妃娘娘腰间挂着的。”
司徒瑾琰勃然大怒,“你一会儿说将贵妃托付给你的人是溧阳城的百姓,一会儿却又说贵妃是汝南人,你前后言行都不一致,还说自己没有说谎?”
“皇上,草民当真没有说谎,草民刚刚所说的,是那女子自己的说辞,草民当时见她言之凿凿,便信以为真,倘若她说自己是汝南人,怀中的婴孩是汝南人,草民又岂敢收下她呢?”
蒋心柔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一下便又让众人信了她的话。
“这么说来,你又是如何知道贵妃是汝南人的?”
蒋心柔心中一
阵欣喜,她还以为司徒瑾琰相信了,却没看到司徒瑾琰眼底的一片冰冷之色。
“是,是后来,草民无意间发现这一块玉佩乃是汝南所产,这才发现了贵妃娘娘原是汝南人。”
司徒瑾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哦?这块玉佩为何便是汝南所产?朕瞧着这玉佩的样式,就算是在大凌也有不少。”
“皇上有所不知,这玉佩的样式虽然大凌也有,可唯独那玉佩的穗,这穗乃是汝南独有的孜穗,之前草民见识浅薄,直到了不久之前方才知道了这是孜穗,这才惊觉出贵妃娘娘的身世大有来头。”
“皇上啊,草民万万不敢拿这样的事情来胡说,还望皇上明鉴啊。”
蒋心柔再度把头低了下去,一言一行都情真意切。
一旁的高德胜凑近司徒瑾琰说道,“皇上,要知道这不是孜穗,只需让知道的人一看便能探究竟了。”
“何人能看?”
高德胜朝着不远处指了指,“皇上你看,那是忠武将军府的马车,马车中必然有忠武将军的家眷,若是忠武将军夫人也在的话,她必然能瞧出这是不是孜穗。”
司徒瑾琰也点了点头,“好,高德胜,你去把蔺夫人给请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
高德胜也不敢耽搁,转身便朝着那马车走去,百姓早已明知了他的身份,纷纷自发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高德胜走到马车前,恭恭敬敬说道,“马车中坐着的可是蔺夫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