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时候他是有朋友的,那朋友只不过跟他击掌玩,手臂就骨折掉了。
说程景焕这辈子都很惨,云云。
在学校门口分别时,云觅眉头紧锁,问道:“你们都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吗?”
“什么?”
“我并没有觉得景焕跟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清秋跟着景焕学习了很多东西,我很感激他。只不过是上天偏爱他多了一点罢了。这并不惨,这也不是他想选择的。不要以为只是个孩子,就可以随便说话。”
云觅拉着付清秋,语气沉重,说道:“如果搞学科的都是你这种人,我倒是觉得这个世界迟早有一天会完蛋。”
那个学生也是个高材生,头一次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成这样,当场面红耳赤。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以偏概全的事实?”
云觅看着从这个学生开口说话起身体就止不住打颤的程景焕,他很排斥这种话。
如果她没有养铭云跟付清秋,她是没办法理解的。
有些人,他是没得选,只能做个所谓的“异类”。
他们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要给他们那么多偏见呢?
人们口中所谓的“优待”是建立在可怜上的,不否认,不乏有些人享受这样的待遇,可是有骨气,有尊严,想要融进这个社会的,只会因为这样的待遇越来越自卑。
所有人都在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你们不正常,你们格格不入。
所以,他们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要怎么讨好这个世界上。
付清秋不需要讨好,程景焕也不需要。
学生张嘴还要说些什么,云觅就抬手制止住他了:“别说话了。我不爱听。”
云觅掏出来车钥匙摁了摁,远处的玛莎拉蒂让学生瞬间就闭了嘴。
她捞起来付清秋,吩咐道:“清秋跟景焕同学说再见。”
“再见。”
付清秋乖乖听话。
云觅憋了一肚子火,尤其是在上车之后,付清秋问了一句:“云觅,他说程景焕有病,是真的吗?”
“有些病可能会被医治,刚好,程景焕得的病是可以的。但是有些病不行,就比如程景焕的哥哥,脑子有病。这种病,治不了的。”
“为什么他哥哥说,他跟别人不一样?”
付清秋问,又补充了一句:“程景焕也说,他跟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云觅上去给她带好安全带。
付清秋认真回答道:“时间,时间是不一样的。”
付清秋没明白,可是云觅听懂了。
只觉得可惜。
小小年纪,成熟的太早,太过让人心疼了。
“或许吧。”云觅回答不了。
付清秋已经被燕无归拉练出来了,在她的印象里,或许,就是没有答案的意思。
付清秋执意的不认为她跟程景焕有什么不同。所以她要认真观察一下。
燕无归电话打不通,人也没踪影。这年头应该不会有人想要绑架一个,好像根本没什么钱的,漫画一代的公子哥弟弟吧。
估计是有事情耽搁了?
可也总不能连个消息都不留。
燕无归没有圈子可以让云觅打听的,她最后想了想,还是带着付清秋去了一趟中江体院,以姐姐的名义。
云觅出现在燕无归班级门口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请问一下,燕无归去哪里了?”
云觅就近原则问了头排的同学,那小伙子立马面红耳粗的,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天天逃课的。估计是去哪里玩了吧。”
云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的瞥眼看见那天在她别墅外面哭的少女,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