镭射眼的电话一直没有挂断,直到铃声和呼救声再也听不到的时候,他才收起电话,三人商议后,动身前往查尔斯教授的老宅寻访。
说是老宅,实际也是座大别墅,这里是老教授的父亲,著名科学家布莱恩.泽维尔在上世纪中期建立的老房子,而当时的查尔斯.泽维尔还是个青年,正在哈佛上学,房子建成没多久,他爹就挂了,房子就到了泽维尔教授名下。
对这里的房子泽维尔教授没有直白地说自己不喜欢,他只是留下一些工作人员负责日常打理,平时根本不来这边居住。
“二十七年来一次,嗯,这可算不上常来了,可他为什么要带琴来这里呢?逻辑上有问题啊。”
贝拉指出整件事中最匪夷所思的一个环节,要带琴去治疗心理创伤,当然可以,但世界那么大,去什么地方不行?去一个二十七年才来一次的地方治疗心理创伤?你怎么不去月球啊?
镭射眼和暴风女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以此推理,那么就能得出一个结论,教授恐怕在之前就有问题了,只是他们没注意到......
贝拉看到他们的反应,暗自叹息,这就是心灵感应者的悲哀了,对外界太过敏感,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受到影响,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大堆的心理疾病,在外人面前还要装作没事,自己很好的样子,她是这样,老教授看起来也没好到哪去。
“进不进?我感觉门后有人在看着我。”镭射眼还是很有大将气度的,此时还能维持一个从容淡定。
“进吧,都走到这了,谁去敲门?”贝拉问道。
镭射眼敲门,时间不长,门开了。
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太太佝偻着背,慢悠悠地趴在门边看着他们。
“你们找谁?”
当听说他们是来找老教授和琴的,老太太立刻喜笑颜开,让开道路,示意他们进来。
镭射眼带着石英眼镜,他的眼色贝拉是看不到的,不过暴风女的眼色她看到了,贝拉点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老太太不是一般的热情,一会要给他们倒水,一会要拿查尔斯教授以前的照片给他们看,不时还去厨房忙乎,说是在炖肉。
她忙里忙外,看着似乎是脚步沉稳,实际三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在惦着脚尖走路,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往前跳跃,她走到一些木地板处,脚尖点在地板上,还能发出“突突”的声音。
偌大的房子里,三人安静无比,就听到这么一个快有八十岁的老太太东奔西跑的忙乎,整个房子内都是她的脚步声。
他们小声说话的时候,就能听到墙外走廊处的脚步声停顿下来,似乎有什么人在细听他们的话,等他们停止交谈,脚步声又会再度响起。
“我把这家伙解决掉吧?”贝拉意有所指地说道,她不想继续玩这个猜猜猜的游戏了。
暴风女则有不同意见,她指着墙壁:“我好像找到了新的线索,电话里的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潘尼怀斯,对吗?”
他们看向墙上挂着的诸多照片,大部分都是老太太的照片,从青年到老年的都有,其中有一张泛黄的老旧照片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那是一个面相老成的小女孩和一个小丑打扮的成年人站在马戏团门口的合照,小女孩脸庞上的凄苦和小丑脸上的诡异笑容形成鲜明对比。
照片下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大致能看出是‘我和我的父亲,潘尼怀斯’这么几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