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燃这也是甜蜜的烦恼,毕竟有的是人羡慕他的位置,却不得圣上的信任。
禁卫军首领掌管三万禁军,拱卫皇宫,可是个权利大的肥差,自从杨昆出事落马,圣上和太子挑了许久,也没挑出适合这个位子的人来。
太子跟圣上暗暗较劲儿呢,想要放自己的人上去,可圣上不放心,只终于他的纯臣都是因为太子的荒唐竟然敢刺杀他,更何况是太子的人。
可让圣上自己选人,又挑不出来,不是这个家世不合适,就是那个跟其他势力过从甚密。
挑来挑去,竟然一直空着首领的位置。
幸好虎符被太子上交到圣上手中,圣上才比较安心。
魏恒燃时常伴驾,隐晦告诉墨长决,就因为杨昆刺杀的事情,圣上好些日子都没休息好,总疑神疑鬼,觉得有人要刺杀他。
如今身边能让圣上有安全了,也只有金甲卫首领魏恒燃了,哦,还有个救了他性命的墨长决,即便墨长决看起来是个废柴,但圣上看着他,也会安心。
墨长决私底下问过陈大夫,陈大夫捏着胡须道:“世子所说的症状,倒像是一种心疾,患者因为被惊吓过度,对此种刺激有了不良反应,就算已经脱离了危险,却还是忍不住幻想自己遇到了同样的事情,长此以往,情绪会逐渐暴躁,慢慢转为癫狂。”
“可有什么治疗之法?”墨长决问道。
陈大夫摇头,“老夫并未发现,这心疾看不到,摸不着,只与患者自己的情绪有关,就算开药,也只能开些缓解情绪失常的药物,总归是治标不治本。”
墨长决想到面对着自己,分外和蔼的圣上,在夜里却又惊醒,竟然还对后妃发脾气,便问道:“若是患者自己压抑呢?”
陈大夫思考了一下,还是道:“堵不如疏,老夫明白这类患者情绪不能自理,想要努力控制,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但病灶不除,苦苦压抑,恐怕会适得其反,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墨长决叹息一声,既然如此,他也无法,只能让圣上身边的人多多顺着,别总让他想起不高兴的事情了。
临近年节,圣上却又抱病,问起王得川,御前总管的嘴却紧得很,即便是太子,也难以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问太医,更是一问三不知,太子亲自去探望父皇,结果触怒了圣上,被骂了出来。
从小到大,太子被圣上捧在手心宠着,一直是父慈子孝的典范,太子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被骂出来的时候,感觉全部的下人都在看自己笑话,太子本来就对父皇骂他莫名其妙,被下人取笑,更是难堪,拂袖而走。
东宫属官忧心忡忡,“太子殿下,圣上从来没对您如此过,难道因为宫中流言,对您不满了?”
太子也知道,就算他做的那些荒唐事瞒住了,杨昆一党被清算却是免不了的,肯定有人会想到事实。
可到底是谁把杨昆是被他害死了女儿,这才愤怒刺杀圣上这件事传出去的?!
“此事只有东宫的人知道,难不成孤的东宫,竟然有内贼?”太子恨恨道。
若是让他查到,他定要将男人抽筋剥皮,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太子荒唐惯了,一点都在乎其他人怎么想,反正等到他登基,这些留言便会烟消云散。
他只在意父皇,是不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