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仰之不说话,像是懒得理她这些废话。
顷刻却低头,用胡茬在她颈窝里摩挲两下,轻轻的像是用一枝硬毫毛笔在她颈窝瘙痒,在她雪白肌肤上有千百点若即若离的亲昵接触。
云欲晚低哼了一声。
她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温仰之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云欲晚的脸红起来,她也知道她刚刚的声音很像叫床。
哥哥又没有对她做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把手放下来,不好意思地叫他:“哥哥。”
他轻嗯一声,看了她片刻,看得她都不好意思开始躲他视线了,他才起身,进浴室洗漱。
在他刮胡子的时候,云欲晚跟进来:“哥哥,现在已经八点半了,我怎么出去啊,大家万一看到我穿成这样出去。”
他从镜子里看她一眼,用毛巾擦干净脸:“就这么出去。”
“别人看到我怎么说。”云欲晚不由得担心。
温仰之根本就是随性的态度:“由你。”
她愁得晃荡:“哪能由我。”
“好歹穿了衣服。”温仰之垂眸,拇指顶开须后水的盖子。
她佯装回嗔作怒:“不要理你了。”
她要走,温仰之一把将她拽回来,面无表情看着她。
她看着在面前放大的俊颜,心跳加速。
下一秒,温仰之的手落在她裙子上,把她的一截裙角从内裤里拔出来,放下,裙角回到膝盖的位置。
云欲晚一瞬间脑子爆炸了。
她昨晚睡觉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在里面。
她的脸爆红。
而温仰之直起腰,若无其事继续涂须后水。
她说话磕磕巴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在里面。”
她昨晚连厕所都没上过,也不存在上完厕所后塞进去,更何况就塞了一个小角在腰侧,显得她像是故意的一样,不能说很不雅观,只能说刚好露出一条大腿,让人爱怎么看怎么看。
温仰之拧上须后水的盖子,无波无澜:“可以避免。”
她觉得难:“怎么避免?”
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温仰之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落到她身上,声音简短有力:
“不穿。”
两个字如雷贯耳。
云欲晚又羞又怒,轻锤他一下:“我不要理哥哥了。”
温仰之洗手擦手,精致冷白的手在纯棉毛巾的摩挲下干干净净。
云欲晚要出去,他随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现在下去,爸妈已经在吃早饭。”
吃早饭,那就在一楼,不会在这里看到她。
但云欲晚只是连忙捂住自己的屁股,她不知道他手擦干没有,要是没擦干,现在她屁股上就是一个手印,那么大的手印,一看就知道是哥哥的。
云欲晚像是装了风火轮从温仰之房间滚下来,一路上的确没人,她猛松一口气。
而佣人敲门进来打扫房间,云欲晚没多想,就让佣人进来。
别的地方倒没什么,桌上地上有点木屑,但是打扫到阳台,佣人忽然诧异:“小姐,你抽烟啊?”
云欲晚连忙从浴室出来,看见阳台摁在花盆里的烟头,一时间意识到什么。
“我…”她尬笑一声,“最近有点烦。”
李妈是做了很久的阿姨,专门负责云欲晚的事情,云欲晚以前觉得李妈总是指点这个指点那个排斥她,后面才发现就是个朴实阿姨,会唠唠叨叨说她浪费也会关心人。
“烦也少抽啊,你怎么一晚上抽这么多,一二三四五根,你受得了啊?”
她咳嗽一声:“以后不抽了,阿姨,你能不能别告诉琴姨。”
李妈叹了一口气:“没事,我不说,要不要给你弄个烟灰缸?”
“不用了———”云欲晚忽然意识到,“要不还是给我放一个吧。”
李妈转头下去,和管家说起:
“今天采购加一个烟灰缸,”
邓叔好奇:“有烟灰缸打碎了?”
李妈唠唠叨叨:“不是,在云小姐房间放一个,小姐偷偷抽烟来着,家里那么有钱的小姑娘也有烦心事啊。”
邓叔低着头,忽然没忍住笑了一声。
阿姨好奇地看着他:“老邓,你笑什么?”
邓叔只是使劲低着头憋笑:“好,我会叮嘱云小姐少抽。”
云欲晚洗漱换好衣服下来,温渭和赵琴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她刚打了招呼坐下,温仰之就下楼了。
看见温仰之的那一刻,赵琴都震惊得瞳孔放大:“……儿子。”
温渭也有些惊讶。
自从温仰之十七岁以后,基本没有在这栋别墅住过。
儿子这是……对他们态度开始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