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极为聪慧，有些事根本不用多说，只需要提点一句，她就能联想到很多。
“原始大界？莫非这便是一界诞生之初的原生空间？”
神帝点了点头，伸出手掌，掌心内立刻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圆球晶体。
这晶体纯白无瑕，却有两个黑点在微微闪烁不停。
楚依依目光一凝，惊讶道。
“这是……此处空间的原生界源？”
每个世界都有一界本源之力，掌控了一界本源，便等于掌控整个世界。
但随着世界的发展演变，无数生灵繁衍生息，一界本源会慢慢分散开来，融入天地万物之中，很难剥离出来。
除非，在世界刚刚诞生之初，一界本源还未分散之时，便将其掌控。
这处原生空间，连天地都没有，就更不用说衍生出万物生灵，一界本源最为完整。
当年，神帝被困在这处原生空间足足一千多年，才掌控了一界本源。
他也渐渐了解到这处原生空间的奇异，非同一般，与普通的小世界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并没有时间与空间，有的只是神帝掌控一界本源后的意念。
他之念头所在，这处空间便存在。
因此他才能随时随地的进入这里，就算是九神尊联手布下了镇天锁地的绝阵，也无法阻拦。
楚依依明白了此种缘由，看向那白色晶体中的两个黑点，问道。
“这是什么？”
神帝抬手向前一抹，立刻便有两道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两人一身白衣，身形外貌一模一样。
楚依依看清他们的相貌后，花容一变，惊道。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这二人正是薛见，或者说，是薛见的重影分身。
而这处白茫茫的空间，其实就是系统中的虚拟修炼场。
神帝淡淡开口。
“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孤这一世的身份。”
楚依依心神一震，想起了他之前所说的一句话。
“孤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楚依依怔怔的望着那两道身影，眼角缓缓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原来一直都在，一直都在身边，她轮回了九十九世，苦苦追寻的人，一直都在身边。
说不清此刻心中是苦是甜，楚依依依偎在身边人的怀中，不愿离开这片温暖。
“灵儿，是孤疏忽了你。”
楚依依心神微颤，细声轻语。
“可以叫我依依吗？”
神帝眉头一皱，低声问道。
“你想舍弃神位？”
楚依依沉默不语。
神又如何，高高在上，无数年来，她只感受到了孤独与枯寂，经历过一次次轮回，楚依依体会了太多人情冷暖，早就厌倦了以前的岁月。
所以她才会以楚依依的身份，继续活下去，而不是成为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