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三年,只有三年,三载春秋,却熬白了头发,就是为了唤醒自己回去的能力。
司郁也万万没想到,陪伴茧期的那三天,竟然是他的三年。
“对不起。”
这时候,那个不可一世的指挥官,一直不怎么在意情感的女孩,终于懂了什么是彻底爱上一个人。
“我想我离不开你了。”司郁笑着说,眼角隐约泛着红。
怎么离开?
都被他养的是个小废物吃饭都不自己动手,离不开了。
“我从来都无法离开你。”
森西博意识到自己离开她就会消亡的那刻远比那子弹穿胸的时候还要早。
“果然是个混蛋。”
从不用言语灌输他多爱她的思想,而是润物细无声地侵入她的生活侵入她的心。
等发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边还有心底都被他填满了。
“快点!就现在,在车里!”
司郁不管了,只要是她主动森西博不会拒绝。
活好为什么要浪费,她要多用勤用使劲用。
司郁双眸放光,把他按了下去。
——
森西博大驾光临蚯蟒族十分震惊。
毕竟他们这一群人就是喜欢生活在地下室,多在地下掏窝建居,平常也是深入简出,应该没有什么会惊动森西博的事儿。
“我是带我夫人来看医生的。”直接道明目的,没让蚯蟒族瞎猜。
省的引起人心惶惶。
这一带区域蚯蟒族的人口比较密集,应该是很方便找到蚯蟒族的老医生。
“你不觉得我不接受金的投诚很怪吗?”司郁抓着他的大手问道。
接受金的投诚,自然会解决金线虫的问题,不会再麻烦走这一遭。
森西博:“你做什么都有你的道理。”
司郁真是对他无限度的包容忍不了了。
“你怎么就不能对我提出任何一点意见呢?就连以前我欺骗你你都甚至会说好!”
司郁想吵架,森西博在这笑着宠着,旁边的人都不敢说话。
“郁宝,吓到别人了,回去和我在卧室吵,这个建议可以吗?”
卧,卧室?
司郁脸瞬间就红了,这个狗男人能不能别这么撩啊,谁受得了。
去卧室还是吵架吗?那是吵吗?
“我们族里有个德高望重的老医生,就在前面,您二位请。”
指路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口合适,见二人终于停止“打情骂俏”,才赶紧开口带路把人引过去。
“多谢。”司郁变脸可快,又是那副淡然样子,刚才想着那些黄色肥料的人好像不是她。
二人进去之后,白发苍苍的医生正坐在门后。
他摘下眼镜看了一眼,比外面的年轻人沉稳得多。
“请坐,有什么不舒服吗?”
“金线虫。”森西博指了指司郁脖子上的位置。
白发医生看了看司郁的发,又看了看脖子上的东西,拉过司郁的手腕把了把脉。
“没什么事,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好的药,大多吃了都会活血,这个金线虫我给你挑出来你看可行啊这位小娘子?”
森西博看了看司郁脖子上金线虫的位置,忍不住心疼,便询问道:“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娘子体内像是孕初期迹象,只是还把不准咧,你们二位是筑巢期吧,筑巢期娘子们都怀孕,治虫的药都对娘子们身体不好。”
森西博还是不想司郁受苦,“孩子可以不要,不能让夫人受苦。”
司郁冷不丁气笑了,一巴掌挥开森西博,对医生说:“就按您的方法治,我不怕疼,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个孩子他不想要我还想要。”
多好的条件呀不要个孩子不可惜了吗。
“那小娘子我可就用针挑了。”医生笑了笑,从布包里抽出一根细针来,消毒之后捏起针,用另一只手,微微托住了司郁的下巴。
森西博把自己的手指塞司郁手心里,方便她疼了咬。
“怕什么,疼不了太久。一下的事儿。”
那医生笑眯眯的,先扎了一下,在金线虫开始动的时候,迅速下针。
司郁刺的瞬间有一点血管被挑破的痛感。
随着针尖一甩,挑出来的东西被投入架子上的炉子,司郁这才看见那一条金色的虫子。
蠕动着,被烫死在那炉子里。
“没事儿了小娘子,二位回家吧。”
医生拿出伤口恢复贴给司郁颈侧的还在冒血的针孔贴上。
森西博:“多谢。”
司郁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医术如此高超的中医。
果然中医药才是最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