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白水儿一噎,“这都是我即兴发挥写的啦,没了那种氛围,再续写不过狗尾续貂,诗在精,不在多。”
庄君谷眉头微微皱,他不太懂为什么有人写诗都只写一半。
路过的白酒儿本不想理会两人,但她耳朵好不想听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诗在精,不在多?
这老六是记不得完整的一首诗词吧。
听到白酒儿的笑声,两人立马转头看向她。
在目光触及她的一瞬间,庄君谷的眼神就阴沉下来。白水儿眼睛一亮。
“姐姐回来啦?”她说道,一跳一跳向着白酒儿而去,“今天的姐姐好厉害,捐了好多好多钱,真是造福一方的好事。”
她虽然只写几句,但比一句也写不出来的白酒儿好多了!
不等白酒儿回话,庄君谷冷笑一声,看着白酒儿的眼里满是恨意和憎恶。
已经跳到白酒儿身边的白水儿嗔道:“哎呀,你也不要这样对姐姐冷笑嘛,她也不是故意做不出来的。是真的写不出来,她也很努力了呀。”
“对吧姐姐?”她说着,就要亲昵地去拉白酒儿的胳膊。
白酒儿身体一歪躲过,“你说得对。”
白水儿被嫌弃地躲开,噘着嘴有些委屈,但很快就恢复了,然后继续俏皮地安慰道,“没事啦,到时候谢府肯定会装订诗会上出众的诗词,到时候姐姐可以多看看那些写得好的,这样慢慢你就会啦。”
“装订?”白酒儿一愣,“谢府诗会的诗词要装订?”
“对啊,姐姐不知道吗?”白水儿说道,“所有诗会结束之后,都会将诗会上的诗词装订成册,供人赏阅。”
“诗会上的诗词质量越好,就说明举办的人家底蕴越好。这是能添美名的。”
说着,白水儿想到什么,突然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哎呀,忘了姐姐不会作诗,当然没有参加会什么诗会,更不可能了解这些。”
白酒儿懒得看白水儿做作的样子,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谢府会不会把她填的那首词给装订进去。
庄君谷起身,瞧也不瞧一眼白酒儿,只对白水儿道:“我回了。”说完,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
白酒儿满脑子都是诗词装订的事,辗转之后,还是相信谢行颖会守诺,不会将诗词外传。
又是一日,白酒儿装扮地温婉端庄,毕竟这是书生们最爱的样子,捏着帕子钓书生去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上京赶考的学子常驻的客栈。
于此同时,谢府中,已经装订好了诗册。第一本,交到了客居的谭沉嘉手里。
谭沉嘉翻开了手里的诗册,一页页看过去,挑眉诧异。
这诗册中,有许多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诗词,但都很短。且署名都是同一人——白水儿。
可惜每一首诗词,都只有一两句,没有完整的一首,看得让人难受。
他一页一页翻过去,直到停留在一首完整的词上,目光一惊。
好词!
待看到署名——佚名。
他眉头轻蹙,诗会上作的词,都是现场当众作的,怎么会有佚名的?
谭沉嘉看着那首词,来来回回地看。
“来人。”
阿知从外头走进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去查一下,这首词是谁写的。”谭沉嘉将那首词递给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