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架白酒儿完胜,她带着人离开,白水儿在后面追了上来。语气带着斥责。
“姐姐,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她很不赞成白酒儿的行为,“你这样会让白家所有人都被他们恨上!”
“黄家是金陵城的知州,民不与官斗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姐姐不懂吗?”
“以后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她很生气。
白酒儿看都不想看白水儿。她偏过头,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过了会儿,她平复了心中躁意,回头对着白水儿道:“那你送黄晖回黄府,顺便用自己给他赔罪?”
白水儿一噎,然后瞪着白酒儿,眼中是泫然欲泣的泪水,“姐姐怎么可以提这样过分的要求?!”
白酒儿忍不住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刚刚我不来,你的下场最惨。”
白水儿跺脚,“可是就算你不来,我也有自己的办法脱困,你这样莽撞的来,看似救了我和君谷哥哥,实际上是害了我们,还害了白家一家人!”
这一套深明大义又自信放光芒的言辞给白酒儿整沉默了。
她看白水儿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没看过的生物。
她要不是女主,自己现在就送她一套组合拳。
白酒儿实在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道:“你的君谷哥哥快死了,你不去看看?”
白水儿这才恍然想起来,她最该关心的庄君谷现在还生死未卜。那可是以后带她走向巅峰,宠她入骨的男主,这最重要的事怎么忘了!
她赶紧回头去看庄君谷。
白酒儿往前走去,不想管他们俩。
带着打手走了两步,就听到敲车壁的声音,她转头看去,见那辆熟悉的马车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一直在旁边等着。
而谢长令正撩着车窗帘,看着她,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车。
白酒儿摇头,对着他用唇语道:“该回去了。”
谭沉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摆手,示意自己听不到。
白酒儿无奈,只能爬上了马上,同时对着身后的一群打手道,“都回家。”
上了马车,谭沉嘉沾水在桌案上写道:【你没受伤吧?】
她刚才不仅参与了打架,还亲自上场靠近了疯马扎针。
看到谭沉嘉的关心,白酒儿脸色松缓,带着笑意。这小哑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关心她有没有受伤的人。
她摇摇头,还张开一只手握拳屈肘,另一只手拍了拍臂膀的肌肉,示意自己很强壮。
谭沉嘉忍俊不禁,写道:【我送你回家。】
这一番折腾,白酒儿也很累了。瘫坐在车上,点点了头。
马车缓缓行走,外头响起了阿稚软糯稚嫩但奶凶的声音,“谁让你碰他,他可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
未婚夫?
谭沉嘉沾着水渍的手一顿,看向白酒儿。
白酒儿完全没注意谭沉嘉的反应,听到外面的吵闹,她叹了口气 ,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
阿稚这丫头,以后肯定死得最惨。
“我只是想看看君谷哥哥有没有受伤。”白水儿委屈的哭声传来。
在嫡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面前都会如此委屈,在家里还不知道被她这个恶毒嫡姐怎么欺辱呢。
“你瞎啊,他这全身上下还有一块儿好的皮?还用你看他有没有受伤?他都快被打死了。”阿稚不耐烦地凶道,“起开点儿,我要送我家姑爷去医馆了。”
平日阿稚是最看不起白水儿和庄君谷的,特别是白水儿,庄君谷跟白水儿一起,她就连带一起讨厌庄君谷。
看不起庄君谷也不影响她用他气白水儿。
一声“姑爷”直接让白水儿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