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地搓着红肿地不成样子的双手,似乎很瘙痒,却也不敢多挠。
钟叔趴在门房的头洞上,上下打量着这落魄的小子。
“你找我家大姑娘又是作何?”
姜以卿的声音因为太冷而有些发抖:“我是一介书生,之前与白大姑娘……”
“书生呀!”钟叔听到姜以卿自我介绍是书生,都没听他之前与白大姑娘如何,打断了他的话,“来,我带你去客房等着。”
而后转出来打开了侧门,对着姜以卿热情地招手。
姜以卿跟上去。
钟叔带着他往客房而去,路上,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伯伯,我叫姜以卿。”
“姜以卿啊?我想起了,我家姑娘之前的确提过你。”钟叔恍然,“那是好早以前的了,有小半年了吧?”
“嗯,有了。”姜以卿说道,冷得打了个哆嗦。
钟叔加快了脚步,“不巧,我家姑娘刚出门办事去了,本来拜访的客人是不接的,但你是姑娘打过招呼的书生,我便做主将你带来客房等候。”
他家小姐刚出门,怎么都得耽搁好一阵,若是让这人在外头等着,不知道会不会冻死。
这样冷的天,穿着的厚衣里竟都是芦花絮,哎。
“多谢伯伯。”姜以卿在后头,感谢的话从牙关冒出来都打着颤。
他实在太冷了。
很快,钟叔将他带到了客房,此时的庄母正坐在廊下穿针引线,坐着绣活儿。
看着钟叔带着年轻男人进了另一间客房,眼睛盯着这边。
阿知在廊下擦着剑,一下一下,目光也看了过来。
钟叔让丫头报给管家后,回了门上。
白管家接到消息,匆匆而来,看到姜以卿,上下打量着姜以卿,叹了口气,转头吩咐丫鬟,“去准备炭盆。”
他得知守门的钟叔把人待到客房还不解,来客人带也是带去会客厅的。
看到这人的模样,他算是明白了。
客房可以换衣裳,可以休息,也更暖和。
“是我家姑娘让您来的,是吧?”白管家问。
“是的。”姜以卿回道。
“她有说是何事吗?”并管家又问。若是不大的事儿,他作为管家还是能做主的,免得这人在白家等太久。
姜以卿先是沉默须臾,而后才缓缓道,“关于白姑娘之前说与我婚嫁之事。”
“咝!”庄母的针扎进了大拇指,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眼睛顺势红了。
她的大儿在外头拼死拼活挣家业,他的未婚妻却跟别的野男人谈婚论嫁,简直不把她的儿当人。
庄母抹着眼泪掩面进了客房。
阿知偏头看着这边,手里的剑擦得更欢了。
白管家也很无语。
无语之后,无奈地开口:“我家姑娘才出门去,姜公子在客房等会儿,待她回来我就来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