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半夜,发生的事儿跟做梦一样……还莫名其妙地将秦府牵扯进了一桩宫中密事里。
秦楚的脸色也很不好,转头,对着堂中还未离开的众人道,“今夜之事,若是有人敢外传一句,我必定要你们好受!”
堂中众人纷纷应话答应。
秦楚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虽说密令里要查的事与秦家无关,可谁知道她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为了活命故意那样说的呢?
今日之事他如何也要问问大人。
另一边,秋生背着白酒儿离开侯府时,她回头看了眼高大的朱门上,挂着的灯笼下映出【靖远侯府】四个大字。
威严而大气。
若不是自己脑子转的快,怕是已经被沉到塘底淹死了。
人命和人命,在这些人眼里天渊之别。
若没有胡诌,她的命,在她们看来就是蝼蚁一般可随意践踏打杀的。
白酒儿回了头,收回思绪,将头埋进了秋生颈窝里。
高热和失血让她昏沉,连呼吸都变重了。
秋生并没有直接回诊堂。
待到秋生停下,白酒儿已经和他来到一处陌生的巷子角落。
秋生看了看周围,一片寂静中,只有白酒儿的喘息声。
他皱眉,“主子你别喘。”
埋在他颈间狂喘,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了。
白酒儿立马捂住嘴,干脆都不呼吸了。
秋生再次观察巷子里,确定周围无人,这才将白酒儿放了下来。
白酒儿还捂着嘴,因为没有呼吸脸憋得通红。
“好了。”秋生说。
白酒儿这才放开手,长松一口气。
她身子也是一晃,根本站不住。秋生一把扶住她。
待呼吸顺畅了,转头看了眼周围陌生的街道,“这是哪里?”
“这里离诊堂不远,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确定一下诊堂周围没有异样再来带你。”秋生很警惕。
似乎他就是天生在暗夜中行走的死亡杀手,对于这种这追杀的事轻车熟路有远超常人的敏锐警惕。
“方才你进那街坊将我随意丢下,差点要了我的命。”白酒儿抓住他的手,不放他走,“你现在走了,万一那些刺客找过来,我不死定了?”
方才秋生将她带去城西北方向。
京城正北方是皇宫,西北和东北两侧是京中顶级权贵所在。那秦家侯府便在西北那边的街坊里。
秋生解释,“我将你丢进那街坊,是因为那里的人家家中都养了身手高强的护卫。”
“在你来之前,我提前将城中各处已经摸排过,能绕过那些守卫进去。”
“那里头,他们就算追进来为了避开那些守卫,也不敢轻举妄动。我有把握带你甩开。”
白酒儿闻言,不解道:“那你为何还将我丢下?”
若是秋生有把握带着她在那街坊里头甩开他们,为何还要将她丢下?白酒儿很疑惑。
“我一开始想带你躲。”秋生停了一下,看了眼白酒儿手臂上的伤,眼中暗色闪过。
而后话音一转,回道:“但你用毒针了,若让他们回去,就会暴露你。”
“所以他们必须死。”
白酒儿瞪大了眼,捂着嘴,不可思议道:“你将他们都杀了?!”
“嗯。”秋生淡淡回道,撇开了目光,似是怕白酒儿斥责他,又解释道,“他们不死就会暴露你会用毒。”
“迟早会暴露的啊。”白酒儿懊恼道,“毒是我唯一的保命技能,如今我到京中惊险重重,一定会用上的。”
“哪儿值得你冒这么大险去杀他们?”说着,白酒儿扒着秋生,“你受伤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