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生不停地躲避,生怕自己碰他一点儿的样子,白酒儿想生气,想发火,可又想到他一身的伤,不忍心发火。
憋着一股子气瞪着他。
手里给他涂药的动作不停。
三下两下就给他将耳后的伤处理好了。
秋生见一直唠叨的白酒儿没有说话,斜睨了她一眼,见她生气的瞪着自己。
姣好的五官都带着愠怒。
看得出来她真的生气了。
嘴唇翕合,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暖黄的烛光中,白酒儿睫毛颤颤,腮帮子鼓囊囊的。
秋生也有些生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但又觉得委屈。
张嘴良久,一句话解释没说出来,轻叹一声。
“主要是……屋子里还有别人呢……”
“那又怎样?”白酒而下意识地回怼,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秋生的意思,“什么?屋子里有人?!”
“谁啊!”她四处张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在哪儿?!”
秋生往旁边坐了点,“出来吧。”
话音落下,屋中凭空出现一排人影。
每一个人影都穿着夜行衣,头发高束成髻,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跟秋生这些日子做她影卫一般无二的装束。
这群人站在那里,冷漠疏离,浑身木然,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一排站开,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放进人群里,就找不到,也认不出他们了。
白酒儿看着凭空出现的一排人,足有十个。
她双眼茫然,“他们是谁?”
这群人是什么时候到这屋子里的?
“我给你找来的人手。”秋生说道。
说完,他对着那十人道,“以后,她就是我们的主子了。”
话音落下,那十人对着白酒儿握拳下跪,齐声道,“参加主子!”
白酒儿看着跪了满屋毫无表情的人,转头疑惑地看向秋生。
秋生见白酒儿一脸疑惑,解释道:“他们跟我一个出处,以后皆是效忠主子,跟我一般。”
说着,他也站起了身,对着白酒儿跪下,“生死皆由主子做主。”
一派臣服的模样,目光认真。
白酒儿目光扫过屋中众人,他们实在太像了,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
她很信任秋生,便也没有追问这些人的来处。
只道,“你的伤,就是他们伤的?”她问道,声音沉郁。
“不是。”秋生依旧单膝跪地,他板正地回道,“是他们原来的主子伤的。”
“原来的主子?”白酒儿反问。
“嗯。”秋生道,言简意赅地道,“我杀了他们原来的主子,他们认我做主。”
“今后,他们认你做主。”
一听其中还有这样的恩怨关系,白酒儿皱眉,她走到十人面前,缓缓走过,“你们为何效忠原来的主子?”
“死士效忠主子,没有原因。”其中一人回道。
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白酒儿。冰冷但好用。
白酒儿想了想,问道:“那是不是,若是有人杀了我,你们就会重新认他为主?”
十人沉默,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秋生。
秋生目光看着白酒儿,“不是的。”
“若是你死,我们会和他同归于尽。”他说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