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办不好都是死,她不如趁此为自己博更多势。
只要三个月的时间没到,她就是有用的。走钢丝的事儿,为自己增的筹码越多越好。
袁悟白似乎没想到白酒儿还敢开口提要求,惊诧地回头飞快瞟了她一眼。
原来这人不是只在自己面前无所畏惧,在谁面前都无所畏惧啊……
真是……胆大。
正要走出去的景明帝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一直匍匐在地上白酒儿。
“讲。”
“我庶妹在漠北,我此次前去,并无人手可用。”她说道。
意思很明显,想要人手。
景明帝淡淡地扫过她,大步走了出去,“你手中令牌可调京中兵马。”
说罢,他已经消失在了屋子里。
白酒儿跪着的身子直了起来,拿着手里的天子令牌看着。
她很惊讶,圣上竟然直接给了她能调京城兵马的令牌。
这是有多信任她?
信任她有这个本事,还是信任她绝不会背叛他?
白酒儿倾向第二种。
此时,袁悟白已经站起了身,他回头看向还跪着的白酒儿,提醒道,“走了。”
白酒儿起身,跟在他身后,出了皇宫。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月色淡淡。
袁悟白站在宫墙外,看着白酒儿,“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你抓紧吧。”
从这里去漠北,光是去一趟,用令号驿站军用快马加鞭不停歇,也要一个半月。
这是完全没给她多余的时间啊。
白酒儿当然也知道,她没有回袁悟白。拉过马翻身而上。
袁悟白也牵过了自己的马,准备上马。
此时白酒儿打马转过,坐在马上看着准备上马的袁悟白。
“你既然能救我爹,为何不救他?”她问道,声音漠然。
袁悟白顿了顿,抬头看向白酒儿。
他是用她爹的性命要挟白酒儿答应下这件事的,她能做,他就能帮他救出她爹。
袁悟白没有想到白酒儿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不救我爹,是你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
她声音淡漠,其中“别人”意指很明显。
袁悟白看着她,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白酒儿也没有想过她会给自己一个答案,在他的沉默里,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打马离去。
她直接回了白家在京中的宅子里。
一早已带着阿稚先行回了宅中。
说起来,这还是她进京之后第一次来白家的宅子,这一次,这宅子里没有了别的人。
在春日的夜里,寂静又安宁。
阿稚一直等在她的屋子里,见到白酒儿来了,上前对着白酒儿道,“小姐,刘二他们来信了。”
说罢,她又掏出了另外一沓封信,“这是十五区的营长和白管家的信。”
白酒儿先是将刘二的信放到了一旁,拆开了白管家的信。
心中说了白家的情况,一是银钱情况,二是他爹家中按照她的来信动用了所有关系,还是了无音讯。
白酒儿看得眉头紧蹙。
看完之后,她将信放到一旁,又看起了十五个难民营长带来的信。信中除了提到难民管理的日常问题,还提到了许有的难民去给她立像了。
烧香参拜的不再是菩萨,而是参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