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如张鸿义般愤然离去,可更多的还是如文良言般与白酒儿说开之后当做了好友。
到了晚间,白酒儿一日的应酬累得不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些书生们离开之后,京城里关于她的谣言就不胫而走。
京城出了个商户之女,二十岁的老女人了,不守妇道勾引书生,还引得书生为她大打出手。
让人谈论最多的,莫过于状元郎的怒斥。
区区一介商户之女,状元郎的求娶都拒绝了!她还想嫁给谁?到宫里当娘娘不成?!
因为状元郎的参与让这件事很快发酵起来,同窗的人在江昭面前提起多以嗤笑之口吻,江昭只能捂着脸说着惭愧,都怪他鬼迷心窍。
但若是这些人多问几句江昭那白家荡妇具体的不好,江昭不仅不说,还会与说的人大打出手。
几番下来,就没有人敢在江昭面前提起白家那荡妇的事了。状元郎其次,主要的是江昭是岑大都督看中的人,岑家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没多久,这谣言就传进宫中了。
景明帝本来就派人盯着白酒儿的,那边的消息传到他耳边的时候,听得他黑着脸。
听着底下人的回复,他不停冷笑。
“这小娼妇,她娘生出这么个孽种,真是丢尽了脸!”景明帝虽然讨厌白酒儿至极,可是白酒儿是他最爱的女人生出的种。
被人讨厌他不在意,可被人说荡妇他心中就起怒。
她娘是个多烈的性子?当初求死都求了好多次,若不是为了她,怎么可能答应他?
她倒好,身上没有一点儿她娘的贞洁性子就算了,还如此不知检点。
“娘娘多好的人,她肯定是随了她爹。”旁边的掌事公公高福低声安慰道。
果然,景明帝听到了高福的话心头舒畅了点儿。
可想到白酒儿顶着一张跟她娘那么像的脸被人说成荡妇,他还是很生气。
“封县主的旨意,明日就颁。”景明帝直接提笔潦草地写完了一道圣旨。
他将写好地旨意放在了一旁,对着高福道,“明日你亲自去传。”
这是要给白酒儿撑腰了。
皇帝亲封的县主,即使外面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再乱说了。
他是宫中黄门侍中,是陛下身前地大红人。若是他亲自去颁的圣旨,那京中有头有脸的贵族也不会多说白酒儿什么。就算说,至少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
“陛下这是要给她铺大路了?”高福应声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旨意一下,以荣国公府的做派,肯定立刻就会接回白酒儿认祖归宗了。
白酒儿就算彻底混进了贵族圈子里。
到时候有他亲自颁发的旨意,那些高门大户的人也不会对她太过分。
“反正弄不死,别在朕面前碍眼就行。”景明帝面无表情地说道,“也算是看在她娘的份上吧。”
说着,景明帝似是想起了白酒儿的亲娘,空洞的目光穿过偌大的宫殿,飘飘渺渺只剩孤寂和无奈,以及让人看不懂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