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儿摇头,“我不知啊。”
“来人,上刑!”主官也不含糊。
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一堆刑具立刻被抬了出来。
白酒儿看到那一堆拖出来的刑具,不是夹指头的就是带刺的木棍,要么就是烧红的烙片……
白酒儿看直了眼,什么玩意儿来烙片都抬出来了?
这不是牢狱里才会出现的酷刑吗?
本来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看到那一抹多的刑具抬进来的瞬间,最后的力气立刻从地上撑起了身子。
“我招!”白酒儿大声说道。
她手举起来,抬头看向上头的三个主审官,面色无比虔诚,“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
“你直接说,我什么时候带进去的刺客?”
三司的主审官:“……”
几人对视了一眼。
“就算用了酷刑,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疲惫地说道,“不如直接定了我的罪,该画押签字的,我都听命就是。”
她身子羸弱,说话的时候也一股弱柳扶风之感,抬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皆是委屈和隐忍。
她本就绝色,被人一路压过来,身形狼狈,凌乱的头发搭在额前,鬓边的雪化了之后黏在头发上,配上那泫然欲泣的委屈目光,见着皆觉我见犹怜。
江昭坐在大理寺卿后面,手里执着笔,看着白酒儿的模样,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一是觉得白酒儿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疼不忍,二是他不懂白酒儿如何直接就认下了所有罪名。
甚至是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白酒儿的容貌太具有迷惑性,看着那模样示弱,倒也没必要去逼迫了。
上刑也不过是为了让她认罪,如今她直接认罪,倒也没必要再逼迫。
主审官坐于高堂,“白氏你在宴会刺杀金人,认不认罪?”
“认。”白酒儿回答得很利落。
堂中的人看着白酒儿,脸色复杂。
“你为何要刺杀金人?”主审官顿了顿,继续叱问。
白酒儿摇头,“我不知道。”
说着,见到主审官蹙起了眉头,接道,“您告诉我我就知道了。”
旁边的刑部尚书看不下去了,道,“你阿爹被金人所杀,你怀恨在心,所以安排了刺客刺杀金人的王子,是也不是?”
“是。”白酒儿道。
“你安排了舞剑者数十,又安排暗卫九人,是也不是?”
“是。”
“安排的数十舞剑者刺杀金人王子为主,其中两人来刺向你,是为了摆脱自己刺杀的嫌疑,是也不是?”
“是。”
“其中九名暗卫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不显身,只在关键时刻保护你不被刺杀,是也不是?”
“是。”
“……”
一番问询下来,出奇的顺利。
这堂中其中参加了那日的宴会者数几,也亲眼见到了当日白酒儿大殿上的不羁和顶撞。
都以为这白酒儿是难拿捏的主,刑具都准备了一大堆,以为今日的问询是个酣战。
没想到这般顺利。
白酒儿这二话不说认罪的态度是他们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