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老铁打开了话匣子:“要我说啊,钟义就是生不逢时啊,假设钟义生在战争年代,肯定是一员虎将,那个姓叶的爷爷连给钟义提鞋都不配!”
段兴海专挑老铁的语病,道:“你说这话却是未必,如果钟义生在那个年代,没准儿还跟了国民党了呢,你凭啥就断定他能跟了共产党?”
王磊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打击你们两位,也不是我小看了钟义,就钟义这性格啊,不论跟了哪个党,也得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你们还别不信,钟义他不讲政治啊!光是能打就行了?他要是跟了国民党,得死在戴笠前面,他要是跟了共产党,肃反的时候他就躲不过去,就算他逃过一劫,到了1960后面那十年,他一样得玩完,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撑到了现在,没准儿哪天就得被纪委双规了。”
张俊点头说道:“王俊这话还是有道理的,人家姓叶的能活到现在,光是政治智慧这一项,就不是咱们这些人能望其项背的,这得躲过多少明枪暗箭才能到了新世纪还巍巍不倒啊!”
钟义听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假设,又端起酒盅来,说道:“都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也回不到战争年代,说啥都是浪费感情,来,再干一杯。”
大家又喝了一杯,然后彦东说道:“嗯,是该说些正事了,今天我请大家吃饭,本来就是有正事要说的,老段,那个跟你打麻将赢钱的人我查出来了,他叫于震先,是袁大军手下的人,是一个专业老千。还有老铁,老段输钱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收了胡不归一万块钱,胡不归是袁大军团伙的智囊,他用这一万元买你老铁一夜不玩麻将,呵呵。”
当着这么多中青少年女性,彦东自然不能明说缠了老铁一夜的是个小姐。
老铁老脸通红,嘿嘿讪笑也不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喝酒上脸呢。
“这么说,算计我的不是马伟?”段兴海首先问道。
“嗯,不是,一切线索都指向了袁大军团伙,我仔细分析过这件事情,他们算计你的最终目的,还是在钟义身上,但是我到现在还想不出,他们想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彦东皱着眉说道。
钟义一拍桌子道:“怎么又是袁大军他们?你说的胡不归就是那个戴眼镜的人吧?得,我也不等你们公安机关了,今晚我就去把他们那里砸了,把他们的人都送医院里去。”今天是星期一,钟义又轮休了。
彦东扭头看向钟义,道:“兄弟,胡不归是戴眼镜,不过你这是想干啥啊?打砸抢时代咱们没赶上,怎么你还想补一课啊?你要是真去把盛世皇朝砸了,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也救不了你了。”
张俊也劝道:“钟义,你别冲动,听听彦东怎么说。”
钟义急道:“宇怡的爸爸很可能就是被他们抓去的,我能不冲动么?”
刘妈妈在一旁听得心中欣慰,这准女婿真不错,急岳父之所急啊!只是这老哥儿几个看着也都四十多了,怎么都喊我女婿兄弟呢?这个事刘妈妈也迷糊了。
“你怎么知道宇怡的爸爸被袁大军他们抓走了?你听谁说的?”彦东也觉得有些别扭,从钟义的角度出发,他也跟刘宇怡以兄妹相称,可是如今刘宇怡的妈妈就在桌上,总不能喊她阿姨吧。
关于刘文失踪的事情,昨天彦东帮刘宇怡问过公安的同行,结果是没人知道。后来钟义他们分析到有可能是袁大军他们抓了刘文,再去夜探盛世皇朝的时候,却没有跟彦东再打招呼。